即便直视其面容，低级生物的灵魂容量也无法将那五官拼凑出一张完整的面容。

随着直视迷雾之下的面容，记忆的主体仿佛遭遇了无比恐怖的事物，惶恐和不安瞬间击溃其本身。

紧接着，在那精神干涉铸就的空间之内，一轮裹挟着煌煌天威的黑色的大日投影从那虚幻的深渊之中升起，大日轮廓显现的一瞬间，整片精神空间支离破碎。

随之而来的是超凡灵性的沸腾，精神空间内濒临崩溃的一切精神造物在这一瞬间完成数年时间都未必能达成的蜕变，只待稳定下来便可完成晋升，踏入另一个超凡序列。

然而这看似触手可及的晋升之路完全只是镜花水月，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哀嚎，黑色大日投影之上一轮光环显现，属于黑色大日的光辉洒落。

在这一刹那，低级超凡生物远远无法企及的位格碾压而下。

一瞬间，灵魂消磨、真灵泯灭，超凡特性与无法被抹除的记忆片段汇聚成一枚血色的圆珠。

消化完简短的记忆，白阁轻轻摇了摇头，用着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道。

“古神之貌。”

第3节 第三章 夸张的上下限

再次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那颗血色圆珠，白阁能从这超凡特性汇聚的血色圆珠之中隐隐察觉到，除超凡灵性之外的一些其他的东西。

“果然是一个大家伙。”

白阁有些期待的将血色圆珠塞入贴身的口袋之中，然后继续向着出租屋的地方迈进。

走在路上，回想起之前从血色圆珠上面得到的那一截记忆，白阁思绪开始飘飞到之前他所使用的能力上面。

古神之貌，顾名思义是真正的神灵才能拥有的面容，神灵不可直视的特性在古神之貌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之前出现的诡异强悍程度甚至达到了精神干涉现实的地步，在精神铸就的空间内，就算是塞进去一个步兵团没有合适的攻击手段和特定的方法，都会被诡异玩弄到死。

白阁总的来说只是一个灵魂强大一些的普通人，在这种等级的诡异面前几乎没有反抗能力。

可就是这样强大的诡异，却在直视了开启古神之貌的白阁后瞬间崩溃，从本体到真灵全都彻底泯灭，只留下一段无法抹去的记忆和超凡特性汇聚的血色圆珠。

这样强大的手段，根本不是这个刚刚开启超凡复苏的世界，那可怜的灵性浓度能够诞生的。

不过只有白阁自己才清楚，古神之貌并非诞生于超凡灵性之中，而是挂在天空上供人瞻仰之后的一些意外产物。

古神之貌与其说是一种攻击手段，白阁更倾向于这是一种属于神灵的身份象征。

任何生物在直视开启古神之貌的白阁时，都会遭受一次判定。

不动用任何超凡灵性，不施展任何的攻击手段，单纯的以神灵的超高位格进行判定。

低于判定的生物真灵泯灭，高于判定的生物接受神灵的奖励，沸腾的超凡灵性会成为其养分。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拥有古神之貌的白阁本身从位格上来说，勉强算是一位神灵。

这并不是有些神话之中那种能被凡人暴揍的神灵，而是实打实的高位格神灵。

当然，就目前白阁抛开古神之貌不谈，其本身甚至还不如神话种那些被凡人暴揍的神灵。

数遍白阁全身上下，除了拳头之外能够动用的攻击手段只剩下两个。

一个是第一次试水就差点把自己打成脑震荡的精神冲击，第二个就是古神之貌了。

所能发挥的上限和下限都夸张的离谱。

脑震荡冲击勉强算是一种攻击性的超凡能力，估摸着也就欺负一下普通人，而古神之貌则是触之必死的大杀器。

别说现在这个超凡灵性刚刚复苏的世界了，就算再过上几年，也未必能够出现通过古神之貌判定的超凡者。

当然，这并不是说白阁现在就无敌了。

极高的上限代表着白阁完全不惧正面硬刚，一句“直视我，崽种！”能够抹除大部分的威胁。

但是极低的下限又代表着白阁只是一个掌握超凡之力自身还未蜕变的普通人，一名躲在暗处的普通人一发小手枪就能解决掉他。

所以高调装逼什么的，对白阁来说完全不存在的，猥琐发育才是正道。

每次在动用古神之貌抹除掉那些诡异之后，白阁都会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