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的大小刚好能装下两人,慕鸢深呼吸平复了几下,毫不扭捏的走进浴桶,她冷冷的轻掠了他一眼。
闭眼的司徒郁感觉一股寒风拂过面门,他不自在的动了下身体,感觉面前多了一抹清幽的呼吸,瞬间他大脑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抓在浴桶两边的手不自觉收紧,刚才平缓的心跳,渐渐有了些急促,他连忙解释,“我刚才不是有意看...,碰巧而已。”
“呵”慕鸢冷笑。
她退了鞋袜,纤细的脚趾肌肤白如冰雪,在水里更像颗颗饱满的珍珠,她冰冷的视线从上到下的扫视司徒郁。
突然她嘴角扬起冷笑,纤细的手臂一把扑向他的胸口,指腹扣着他的伤口用力按压,把他再次按进水里。
狐狸身后跟上来三个他的同伙,他们很快把他围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看着靠近的护卫,事情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只等双方一声令下。
慕肖道,“我若不愿呢?”
“郎君最好想清楚,若是不想血流成河,我们还是好好聊聊比较好。”狐狸冷厉的看向慕肖,威胁道。
慕肖目光如钩的盯着他们,过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各位莫要为难家妹,毕竟打起来我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狐狸见他松了口,上前靠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说...好说。”
几人很快搜了慕肖的房间,半个人影都没看见,狐狸脸色难看,冷冷看着手下,最后轻笑的问向慕肖,“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慕肖冷脸:“不曾。”
几人来到慕鸢门口,狐狸停了脚步,阴戾的对着身后凶道,“仔细搜查,不能放过可疑的地方。”
慕肖闪身挡在他们面前,抬手阻拦,“家妹住在此处,你们一群大老爷们进去,不知道的若是传了出去,我慕家脸面可不大好看。”
哪个慕家?狐狸心中打鼓,他有了顾忌,试探道,“若我今日非要搜呢?”
今日是上头给的最后期限,再找不到那人,今日的所有人包括他,不死也要脱层皮,他眼角抽了抽,心中一狠。
慕肖冷笑,“既然慕家你不怕,那就试试我手中的剑也无妨。”
狐狸眼眸微深,最后化作狡猾一笑,“郎君我们各退一步,今日只我一人进去,你作陪,总不至于坏了你家姑娘的名声,你看如何?”
慕肖收了拔剑的手,冷冷的睨了狐狸一眼,最后推门进去,狐狸跟在身后,入眼看去,又是空无一人,狐狸不死心的打开大件的家具查看,都失望收场。
他心思一转,问道“郎君的妹子,去了哪?”
慕肖正要作答,房间的东边角,传来一阵水声,狐狸回眸看去,脚下敏捷一跃,闪身来到内室浴堂门前,他的脚还要往里走时,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从身后架在脖子上。
“你若再敢往前踏出一步,我定要你命丧剑下。”
“郎君误会,我没有冒犯之意。”
白纱飘逸,刚才狐狸所在的位置已经看清的内室的大概,他眯眼看见一身影娇小的女子,长发如墨的披散在身后,那洁白透亮的脊背若隐若现。
女子也好像察觉出他们在外面,身子瑟瑟发抖的压低藏在水中。
慕肖哪还听得进狐狸的解释,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慕家可是马背上得的军功,儿子武艺自是不差,很快狐狸被逼的无暇分心。
“郎君,你可要想清楚,我的人都在外面,你若再打,那就别怪我你不客气了。”
“那又如何...!”
慕肖心里发了很,不杀死他,也想把他的胳膊腿卸下一个,留给妹妹赔罪。
“谁...谁在外面,兄长...是你吗?”
浴堂里传来轻柔软糯的声音,娇娇弱弱的好似哭了一般,听着怪让人心疼怜惜。
慕肖停了手,凝着狐狸,狠斥道,“给我滚。”
一无所获,狐狸也无暇耽搁时间,他收了大刀,眼角撇了东南角一眼。
门外两方势力僵持,狐狸的人听到打斗声,本想闯进去,被留下的护卫阻拦,两方正要开战,狐狸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几人下了楼来到院中,狐狸向外面巡查的人询问,“可有发现疑点?”
“大哥,院后马车上有京都慕家侯府的标记,后院行囊里并无不妥。”
一开始就出来的光头,在狐狸耳边窜托,“大哥,这几口白羊又贵又肥,刚才的行礼中都是稀罕的宝贝,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