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快来看看娘刚才让嬷嬷去香樟阁,买了你爱吃的乳鸽。”宋姨娘排放着碗碟,往内室张望道。
不多会儿,慕枫欢喜的走来,她今日打扮的娇艳美丽,脸上的笑容也毫不吝啬,宋姨娘一眼看出猫腻,“枫儿今日打扮的如此好看,是外面约了谁吗?”
慕枫害羞一笑,神秘道,“娘,我昨日见了二皇子,他...很好。”
宋姨娘心中一惊,很快面上又恢复过来,她道,“二皇子,你与他相熟吗?他待你如何?”
母亲的反问,令她立马羞红脸,“他温柔体贴,又很照顾我,他还相约我出门游玩。”
她回想倚在司徒治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心脏的位置像装了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
“娘,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宋姨娘放盘子的手顿住,二皇子如此受宠,说不定日后很有可等继承大统,圣上是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没有依靠的庶女。
宋姨娘原先的那丝贪念开始放大,若是当她成了慕廷的妻,就会很不一样,枫儿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女,她背后就是整个将军侯府,任谁都不敢小瞧了去。
她敛下心中之事,笑着道,“我的枫儿这么好,值得他喜欢。”
慕枫又是开心一笑,两人坐下来吃饭,宋姨娘问起昨日的宴会,“听说竹沁院的那位病了,是在宫里受了惊吓,昨日宫中失火了吗?”
慕枫嘴巴咬着箸,看向宋姨娘,“母亲怎知昨日宫里着火了?”
宋姨娘扯出一个笑,“听跟在你父亲身边的管事说的,我惦念着你也去了,怕你也被吓到。”
慕枫夹起一块鸽肉放进宋姨娘的碗里,大火时她正和司徒治一起柔情蜜意,哪顾得上看什么火,她自知此举太过大胆,更不敢说与宋姨娘听,她慌忙掩饰,
“我当时离得远,没有靠近,不过回府的路上看见慕肖衣衫上有烧伤的痕迹。估摸着应该是为了救她所为吧。”
宋姨娘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米饭,人像失了魂,慕枫见状,打断她道,“母亲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
宋姨娘回了神,强扯出一抹笑,两人也结束了话题。
离了画禾院,宋姨娘带着张嬷嬷回了明华院,她让张嬷嬷从自己的私库里,挑了一个上好的人参,带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材,又出门往竹沁院的方向走去。
明亮的弯月就像一个大灯笼照在地上,宋姨娘刚进院内,就见一个老者背着药箱出门,她轻轻的扫了一眼张嬷嬷,张嬷嬷忽然改变方向,跟在老者的身后。
而她则继续往房间走去,入了门,就见秋实正坐在床榻前,小心的喂着慕鸢喝药,“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进了一趟宫就病了,我消息不灵通这会儿才知道,阿鸢不会怪我来晚了吧。”
慕鸢强撑着坐了起来,她把头倚在秋实的肩膀上,气息虚弱道,“谢谢姨娘...关心,我病的这两日,本想着...也没多大的事,便不想让大家担心了。”
宋姨娘上前坐在床榻上,牵着慕鸢的手,拍了拍,“一家人说什么担心不担心的话,我带了药材和人参,你吃着补补,先养好身体。”
慕鸢艰难的点了点头,眼神真挚的看向她“谢谢姨娘。”
宋姨娘坐了会便起身走了,她踏出房间,张嬷嬷已经在院门等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竹沁院。
路上张嬷嬷道,“那老者是东路妙手阁的掌柜,老奴给了他足足的十两银子,他才愿意说。他说那位身体生了怪病,莫名的高烧不退,他去瞧了几次,也束手无策。他还说竹沁院的丫鬟怕他往外瞎说,另给了十两银子的封口费。”
宋姨娘没搭话,继续往前走,张嬷嬷见她沉思不语,原地停了一瞬,很快的跟了上去,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明华院宋姨娘坐在桌案前走神,张嬷嬷还是忍不住劝说道,“姨娘,那老太婆真的不能再等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可就更难了。”
宋姨娘刚才上前拉着慕鸢的手,发现她手心滚烫,两人刚才离的近,她见她脸色很是苍白,就连坐起个身,也能累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且看她双眼无神,说话也很费力。
老太婆确实不能等了,若她发了病就前功尽弃了,她精心隐藏了两年的药,眼看就要成功,老太婆只要再吃三次,保准死了都查不出任何原因。
宋姨娘终究心动了,她下定决心道,“好,明日你我出门去拿最后一次的药。”
“哎...”张嬷嬷嘴角扬着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