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眼神闪躲,“我...,我们情投意合,嫁娶是早晚之事,再说当时的情况,我若不这么说,母亲哪还有命在。”
慕胥道:“那你最好捂紧这个秘密,抓住司徒治这棵大树,不然我怕,我们此后没有翻身之地了。”
慕胥知道二皇子打的什么主意,朝堂和联姻往往是最简单最牢固的捆绑关系,二皇子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就看父亲接与不接了,他眸子里一片阴暗。
“阿胥,你既然知道母亲所做之事,为什么没有阻止?”如此冒险,又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怎会突然行动,她有些埋怨的口吻说道。
“我若没阻止,你以为母亲还能等你来救吗?”慕胥冷笑道。
慕枫泄气的垂下头,本来她身份配比二皇子就低了很多。
寿怀院内,慕廷和老夫人都一脸隐晦,“枫儿的事,还有二皇子...,你怎么看?”
“母亲可知为兵为将,忠的是谁?为将最忌又是什么?若一个将军不再忠与他的国家,那他还算是一个将军吗?”
“我慕家,自始至终忠心的只是靖弘国的圣上。”慕廷声音沉稳,坚定道。
“那宋晚清你打算怎么处置?”老夫人凝着慕廷。
慕廷停了片刻,嘴唇蠕动半天才道,“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让枫儿和阿胥与我们离心,留她一命,终生囚在明华院吧。”
老夫人也是这个想法,宋姨娘固然可恶,但是她的一双儿女她不能不顾。
侯府沉寂了两天的安宁被打断,黑夜还没交替白日,凌晨下着雨的天,还有些沉闷,院内匆忙跑来一人。
淅淅沥沥的雨滴在屋檐上,慕鸢还没睡沉,她这一夜心情莫名烦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秋月闯了进来,她眼睛微红,披着外衫进来,嘴唇蠕动。
“姑娘...,徐嬷嬷刚才来了,她说老夫人快不行了,想要见你。”
慕鸢震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会?药不是没吃吗?难道已经被宋姨娘提前下了。
她掀开被褥,鞋袜都没来及穿,连忙跑出了竹沁院,路上的雨一直下着,淋在脸上有些凉,它浇湿了她的发丝,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很快就全身也湿透了。
秋月拿着油纸伞和披衫在后面追赶,“姑娘,慢些...,您衣服还没披上,当心夜晚的雨淋了着凉。”
慕鸢疾跑,根本没听见身后的声音,她耳朵徘徊播放的,都是老夫人快不行了这句话,她现在只想快点,再快点的见到祖母。
竹沁院距离寿怀院距离不算远,但是慕鸢感觉那条熟悉的路,漫长的看不到头,她着急的哭泣,眼泪混合着雨水,流进到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
珍珠白似的小脚踩在地上,被硌痛了也毫无所觉,雨水里渐渐掺杂着一股腥甜的味道,细看是圆滑的脚趾磨破的嫩皮。
穿过寿怀院,慕鸢来到了祖母的房间门外,她颤抖着手轻轻推开了紧闭的房门,仿佛怕打扰了里面睡着的人。
入眼,昏暗的内室里,烛火明明灭灭的跳动,老夫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慕鸢哆嗦着唇,半天才发出声音,“祖母,我来了,我是阿鸢,你睁开眼看看我。”
很快老夫人还真睁开了眼,她呼吸粗重好似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向慕鸢招了招手,口中嘶哑微弱的叫着她的名字,“阿鸢,阿鸢...。”
慕鸢控制着自己,努力的扯出一抹笑,蹲下身体趴伏在床边,看向老夫人轻声道,“祖母,你怎么了,我马上去请医者来,请最好的医者,你不要害怕。”
说完,慕鸢正想起身,不料衣袖被老夫人拉住了,她气息微弱,依然坚持叫着她的名字,“阿鸢,阿鸢。”
慕鸢连忙回手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道,“我在,我在。”
很快府里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赶来了,慕肖也是衣衫松散的疾驰过来,他看见慕鸢伏在床头,悲痛道,“阿鸢,怎么会这样。”
没人为他解答,慕鸢不敢大声哭,一直咬着嘴唇忍着哭声,很快娇嫩的红唇被她咬的布满鲜血。
慕肖一眼扫过没看见父亲,忙拉着旁边的嬷嬷,“父亲呢,为什么父亲没来,快想办法呀。
老仆忍着哭声跪下道,“侯爷上早朝去了,已经通知护卫去通知了。”
慕枫闯入,一脸震惊的看着混乱的局面,呆怔在一旁。
紧接着慕胥也来了,他一脸隐晦的瞧着,唇紧抿也没说话,可能袖子下攥紧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绪不宁。
“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