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炖的白菜有不少,然而这玩意不顶时候,明明很饱了,一泡尿排出去,胃里就又空落落的,总想着往里塞点东西。
作为一个身傍仓库的穿越众,这么做确实显得有些无能,甚至窝囊,但唐植桐坚信小心驶得万年船。
自己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万一露了马脚,无论是小王同学,还是其他家人,都得受牵连。
这么做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家人。
至于肚子,就先饿着吧,饿着饿着就习惯了。
总不能家人挨饿受罪体验生活疾苦,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吧?
再说背着家人单独吃独食,会有一种负罪感,唐植桐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唐植桐对以后的生活是有规划的,等个把月以后去一趟安东,每个月每人补贴三五斤玉米面,这定量不就上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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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大家长了记性,有粮食的事不让孩子们知道,悄悄稍微吃多一点,肯定也不会有人往外说。
第二天,1959年11月25日,星期二,晴。
一早,唐植桐将一张纸贴在了正房的墙上。
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定量,清晰的标明了每人、每天、每顿能吃的干粮重量,从今儿起,就按这个定量来。
“妈,以后晚上多炖点白菜,松子也每人多分一把。我再有个把月就去安东,一定带回东西来,咱家能饿着,但不能饿坏身体。”临出门前,唐植桐偷偷地交代张桂芳道。
张桂芳点点头,谁又想饿坏身体呢?
“大伯拿来的那些干货,木耳、香肠啥的,您可以隔上个三五天掺在菜里点。但您要把握个度,不能饿着,但也不能吃饱。”唐植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晓得,你别操心了。咱家虽然吃的没有饱,但总比附近的邻居强。你大伯那些干货等些日子再吃,保不准以后的日子更难。”张桂芳拒绝了儿子的建议。
“成,那您做主吧。”唐植桐看张桂芳拎得清,也就不再多言。
张桂芳这辈及年龄再长的人,最少也是经历过民国、两次抗战的人,见惯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日子,再对比当下,可能会认为还是现在的日子更好一点。
这兴许就是这几年之间,没有出李自成的原因之一吧。
现在每人每天大概能分二两松子吃,也就能扒出七钱的松子仁,但以后可以多吃一点嘛。
家里的松子一直存在厢房,小王同学是不怎么动的,每次都是唐植桐负责炒。
唐植桐觉得大不了自己当几回海螺姑娘,偷偷往袋子里续些空间里的,保持常有的状态,先吃上个大半年再说。
空间里的松子是鲜的也不要紧,大不了自己“偶尔”住校一次,扛着小房子找个荒郊野外炒干。
至于叶志娟说的以后日子更难,要细水长流,那就把问题交给以后,等以后再见招拆招。
相信等饿怕了,她就不会纠缠食物来源这些细节了吧?
买了秤,自然要用。
唐植桐按照每个人的定量,算出每人每天吃多少粮食,一天三顿按照3:4:3的比例分配。
这方面,唐植桐看过作家马波的自述,他试过二四四早二两、午四两、晚四两,又试过四三三、一五四、三三四,还试过早上不()
吃饭,中午和晚上各吃半斤,经过反复比较,最终采用了三四三的吃法。
一斤白面、玉米面能出一斤半的馒头、窝头,大米直接称干的,然后放在各自的碗里蒸,主打一个公平。
“算了一晚上了,喝口水。”小王同学给唐植桐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
“你最近饿坏了吧?”唐植桐将小王同学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没有,哪有那么娇贵,昨天吃的还顶着呢。”小王同学有些娇羞,尽管平日里肚子确实不饱,但嘴上却没有承认。
小王同学知道,只要自己说饿,丈夫肯定会变着法的给自己找吃的,但大家都饿,自己怎么好特殊?
“再忍忍,相信我,等我去安东,从那边回来就好了。”唐植桐趴在小王同学身上嗅嗅,好像身体也没啥特别的反应了。
“嗯,我信你。”小王同学坐在唐植桐的腿上,身高就上去了,轻轻摸着他的胡茬,在他额头香了一下。
“敬民说星期天想吃水饺,我打算搞点撑时候的馅儿。”唐植桐抬头,朝小王同学笑笑,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好,只要你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