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啦!死人啦!”
陈总管慌张地跑到前厅,“老爷,不好了!阿豹被人杀了!”
“什么?!”
程老爷瞳孔瞬间放大,他强撑着身子,问道:“怎么死的?”
“心脏被人用刀或剑刺穿了!真是造孽啊!”陈总管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报官?”
“要!”徐誉阴沉地走进厅里,“我表哥昨天还好好的,怎的在徐老爷府上住上一晚就遭此黑手?”
“徐少爷啊,我们程家在红袖国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传出去可不得了。”程老爷哆嗦道,“您看,咱们能不能私下解决?”
“解决?”徐誉阴鹜地笑道,“这样吧,反正我表哥仇家这么多,他死就死了,程老爷若想真心解决此事,三日后,把程小姐嫁到我府上!”
程老爷咬咬牙,双手不断颤抖,“好,我会说服鸳儿的。”
徐誉大笑着,扬长而去。
陈总管扶起程老爷,“老爷...您真要把小姐嫁给他?这人连自己表哥被杀都可以无视,小姐跟着他肯定没好日子过的啊!”
程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宁子鸯给我叫来!再把小姐支开!"
“是,老爷。”陈总管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跑出大厅。
不一会儿,宁子鸯便来到了前厅,“程老爷。”
程老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听云梦说,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你和小姐走得很近啊?“
“老爷,我和小姐是真心相爱的。”宁子鸯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求您成全。”
“呵!”程老爷气极反笑,“就你这样还配得上我鸳儿?我告诉你,三天后她就会嫁给徐公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是不会放弃的。”宁子鸯语气坚定。
“你...“程老爷怒急攻心,“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是!”几个家丁应声出现,手里拿着坚硬的木棍,狠狠砸向宁子鸯。
宁子鸯被打趴在地,他痛苦地爬向那个中年男人,“求老爷成全...我们...”
程老爷愤然而起,“你们没吃饭吗?给我狠狠地打!”
“是!”家丁手中的气力骤然变重。
“求老爷...成全...”宁子鸯痛苦忍受着乱棍,他的额头渗出豆大般的汗水,双腿血迹斑斑,他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时空再次扭转。
宁子鸯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一颗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用手狠狠砸向自己的腿,凄苦一笑。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少女拿着一碟桃花酥走进来,“我就奇怪怎么一整天都找不到你,原来躲这偷懒了呀,我买了你爱吃的桃花酥,快来尝尝!”
宁子鸯看着那碟桃花酥,伸手一扫,碟子碎了,桃花酥也裂了。
“你干嘛发脾气呀?“程十鸳委屈道,蹲下身子捡起碟子,却被锋利的边缘刮破手指。
宁子鸯关心则乱,他想冲过去,但没有知觉的双腿让他寸步难行。
他自嘲一笑,从身上取出那把匕首,扔在桌上,“这把匕首我不要了,还给你。”
程十鸳双眼一红,“子鸯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爹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宁子鸯冷冷说道,“是我不爱你了。”
“我不信,你在说谎!”程十鸳落下泪,她上前拉着他的手,“你一定有苦衷对不对?你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
宁子鸯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开她的手,“程小姐脸皮这么厚,我都说不爱你了,你还要死缠烂打?”
程十鸳无声地看着他,两行清泪猝然落下。
宁子鸯强忍着心痛,喝道,“你给我滚!滚啊!”
这是第一次,宁子鸯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程十鸳拿起桌上的匕首,“宁子鸯,你不要后悔。”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不起...”宁子鸯低下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三日后,徐府张灯结彩,敲锣打鼓。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一身大红喜服的徐誉牵着同样身穿大红喜服,但神情淡漠的程十鸳,缓缓走向堂室。
宁子鸯杵着拐杖,躲在人群之中。
“一拜天地!”
程十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徐誉当即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