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有些奇怪,但面料很奇怪,不如丝绸光滑,但很是柔软。
想起那天夜里的东西,容妤上下仔细查找一番,果真在领口夹层找到了定位器。她将定位器扔进衣橱里,用发簪盘起头发,戴上口罩,头上压了顶鸭舌帽,尽量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模样。“应该够了。”容妤只希望不要正面撞见景家人。她把邀请函塞进口袋里,到了才发现自己的这身打扮真不算是另类。前来参加的人穿着各异,也有许多不想让人认出来,戴了面具的,礼宾小姐已经见怪不怪了,时时面带微笑迎接来客。容妤递过邀请函,马上有专人出来迎接她。一时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她身上,容妤压低帽子跟了进去,“有劳了。”后脚到的景泽顺着众人的目光锁定容妤,但容妤走的很快,他只看到了容妤去压鸭舌帽的手。景泽没认出来,不在意的放下了心。容妤被带到包间里,前面是透明的玻璃。添茶的人看出她的担心,开口解释:“小姐放心,这种单向透视玻璃只能从里面往外看,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您的。”容妤点了点头,“多谢告知。”她很好奇,这看起来跟普通的琉璃材质一样,是怎么做到的?附加阵法吗?曹仁寿听见容妤来时还惊讶了一番,他以为像容妤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老怪物是不会喜欢这种场合的,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他马上赶到容妤的包厢,笑着打招呼:“前辈,有失远迎啊。”容妤摘下帽子微微颔首,“又见面了。”景泽意外地看着容妤,或许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但他似乎没有理由告诫她离唐昼白远一些。一路无言,景泽还是像往常一样温柔,但容妤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晚饭后,容妤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她坐在床上,看着禁闭的窗户,想起了唐昼白的话。她犹豫了许久,几乎一步一顿地往窗边走。容妤把手搭在窗户上,内心挣扎着,还是推开了窗。忽然,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他踩在窗沿上,俯身往前探,容妤下意识抬头望去,恰好与他四目相对。唐昼白笑着往前靠,容妤这才发现他们靠得好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息。唐昼白再往前一点,嘴唇眼看就要碰到她的额头。容妤一惊,慌乱中退后一步。唐昼白眼眸微不可查地黯淡了一瞬,又飞快染上笑意。“学姐果然打开窗户了,想我了吗?”容妤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指腹,她木着脸问:“唐昼白,你到底想要作何?”“没事就不能来找学姐了吗?”唐昼白向前一步,容妤按耐住自己想要退后的双脚,尽量表现得冷静。“唐昼白,你可知这算私闯民宅?”唐昼白笑得无辜,“可我是来见学姐的,而且学姐同意了,不算私闯。”“巧舌如簧。”容妤低声念了他一句。唐昼白垂下眼帘,长睫遮住他眼底真正的神情,他丧丧地问:“学姐是不是讨厌我?”容妤从来不会哄人,唐昼白的样子让她手足无措,她别过头去不看他。“不……不是……”“那学姐为什么不愿意看我?”唐昼白往前侧一步,堵在容妤面前。花香扑面而来,容妤想后退一步,但唐昼白预测的她的动作,提前伸手虚拦在她后腰。容妤碰到了唐昼白的手,陌生的触感让一激灵,不由得往前走,险些撞在他怀里。唐昼白趁机俯身靠近,贴近她耳边,调侃她:“学姐怎么这么大反应?”容妤受不了,伸手想要推开他,没想到唐昼白反应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学姐要想牵手的话跟我说就好。”容妤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她脸颊染上粉色,借力往前掰他手腕。“疼……”唐昼白不挣扎,任凭容妤把他的手扭得发青泛紫。容妤松开他的手,急切地问:“你怎么不躲?”唐昼白扭了扭不得劲的手腕,歪头笑着对她说,“学姐,弄伤我可是要赔的。”“碰瓷”:“多替你打几日饭就是了,何苦作贱自己。”唐昼白得逞一笑,他一转身,展开双臂倒在床上。“学姐的床真软~”容妤瞪大了眼,看着床上的登徒浪子,说:“你起来!”唐昼白翻了个身,抱着容妤的被子赖在床上。“不起!”“你——”容妤气急地指着他,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小妤,我好像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