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本陪着妻子安阳郡主在阁内赏灯,郡主不见儿子宁千峰的身影便叫他来巡,宁国公一路问来,得知他儿子与一众朋友聚在一起喝酒,便寻了过来。
找到人便要将他带回去,宁千峰正在兴头上,不肯跟他回去,宁国公便搬出他的母亲。
宁千峰一想便道一会回去,倒不是他怕安阳郡主而是将自己母亲哄高兴了,就会有大把的银两花,因此他一向很听郡主的话。
宁国公没有强行将他带走,也未在这等他,而是打算先回去陪自己的夫人,也好替他儿子遮掩一会,今日是除夕省的到时候闹的不愉快。
在悬梯前,瞧见苏明珠时,他眉头皱起,从她身边略过,径直上前踏进悬梯,苏明珠趁着悬梯打开的空隙跟了上去。
侍卫未来的急阻拦,眼睁睁的望着她钻了进去。
悬梯上,宁国公低头瞥了她一眼,道“你跟上来,作甚。”
苏明珠一笑“多年未见,国公爷这是把我忘了。”
宁国公正色道“莫要胡言。”
“胡言?”她一笑“国公爷这正是贵人多忘事啊。”
宁国公“今日安阳也在,莫说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传出了些什么风声,麻烦是你。”
悬梯到达了十一层停了下来,宁国公快步走出,不能同她过多纠缠,可苏明珠却没打算放过他“你躲了我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怕那个安阳。”
宁国公依旧大步向前走着,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清漓,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中了他,片刻后他转过身子疾步来到苏明珠身前,将她拖到一旁转角处的角落,压着声音道“你闹够了,没有。”
额头青筋暴起,抑制不住的暴怒“我没有什么女儿,唯一个儿子。”
苏明珠冷冷的笑着“你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只是你不敢承认。”
宁国公见过刘清漓在她四岁那年,当时刘清漓闹着要吃街边的糖葫芦,闹得不行,苏明珠只好将她抱下马车,带她去买糖葫芦。
待买完糖葫芦回去的路上,一个不小心差点被疾驰而来的马撞上,刘清漓见到马很是兴奋,伸手便要去拍马头,苏明珠见此连连后退,制止了她,正准备向骑马之人大发雷霆却发现马上之人是宁国公。
马上的宁国公被突然闯进视线的母女吓个不轻,正要发作,低眸一瞧,面前的女娃娃像极了他,视线再一转便与苏明珠对上,那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承认刘清漓就是她的女儿。
“苏明珠,我再同你讲一遍,我只有一个儿子,若是你还想活命,就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苏明珠对上那道阴沉的视线“清漓她本该是国公府的千金。”而她本该是国公夫人。
当年宁国公还是国公府的小公爷,在上元灯会上偶遇了苏明珠便被她的容貌吸引,之后便派人打听得知她是苏将军府上的千金,开春举行的诗会之上,便派人给苏将军府送去了一封邀帖。
这中文墨之事本不会邀请武将家眷,苏太夫人虽觉着蹊跷,但还是让苏明珠去了,只因她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多出去见见人也是好的,当日打扮的漂漂亮亮便去了。
诗会上,宁国公故意接近她,频频向她示好,回去后苏明珠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苏太夫人一听再联想到这封不同寻常的邀帖,立马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用意,她女儿竟被国公府的小公爷看上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之后随着开春而来的大大小小的宴会,宁国公都托人送来了邀帖,一来二去,两人感情逐渐深厚,情深之时,二人便有了肌肤之亲。
之后宁国公答应不日便带着母亲上门求亲,苏明珠在府中等了半月也没等到他上门求娶她,却等到了他与安阳郡主定情的消息,安阳郡主自幼养在太后席下,太后宠爱与她,她也自是比一般郡主要尊贵许多。
安阳公主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挑来挑去挑中了宁国公府的小公爷,便将他邀进宫来,宁国公年轻时也算得上风流倜傥,安阳郡主站在屏风后一瞧便喜欢上了,太后将宁国公夫妇召进宫来,将婚事给定下了。
苏明珠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不相信的,只觉的是外面人讹传,便到他常去的茶馆寻他,想找他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一见面男人便道不日他便会娶安阳郡主为妻,他们二人就此别再联系。
他负了她,他抛弃了她。
苏太夫人得知此事也是气愤,但也没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