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给我留下背过死人的心理阴影啊小兄弟!你要是敢死我背上,我把你骨灰扬咯!”
真是好气又好笑。正这样想着,冷清的古董店门口突然冒出一道人影。“吴邪在吗……?”女孩扶着门框,眨巴眨巴眼睛,身上还背着她说的全身家当,“我是他朋友……”金色粒子又在空中浮沉,她背着光,光着小腿和小臂,皮肤上还有结痂的疤。但这不影响她干干净净地站在阳光下,雀跃地向他打招呼:“吴邪!你在啊!”“我来投奔你啦!”这是他们正儿八经的初见。沙海邪帝他从背后附上来,用布满茧的手指撑/开她的嘴唇,划了十七道疤痕的手臂粗糙地划过娇嫩的皮肤,粘腻的口水比呻/吟先滴落。“哭出。沙海邪帝我回家的时候,客厅里趴着一个男孩,背上血肉模糊的,一个女医生在给他做手术。“……你,你终于忍不住对小男孩下手了?”我震撼。“……”吴邪无语,连手里夹的烟都抖了抖。他其实没想到她会今天回来,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她一点没变,下过那么多斗、经历过那么多人心、走过那么多局,还是一如既往干干净净的在阳光下喊他吴邪。好像什么都污染不了她。他掐灭了烟,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过来。”你他妈叫狗呢?狗狗摇着尾巴乖乖坐过去了。我其实有点怵现在的吴邪,他眼里的光变得深邃,真实的面容掩藏在烟雾缭绕里,好像自从几年前为了下张家古楼他戴上三叔面具起,就再没能摘下来过。他越来越像他三叔。我以前就是不喜欢老九门那群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老王八蛋们,才收拾包袱跑路一个人下斗逍遥的。有一次独自下斗的时候,遇到了带我入门的黑瞎子,他抽着烟看着刚打死粽子的我直乐,说哟呵,小徒弟终于出师了。他当年看我骨骼惊奇,指点了我两招。遇到粽子,打。遇到人类,快跑。谢谢您,我的职业规划老师。但这些年来小哥待在长白山雪线下镇守青铜门,胖子躬耕于巴乃守着他的爱情门,我总不能再为了和小鲜肉夜夜笙歌的艳照门,把他一个人抛在这场漩涡里。那他得多难熬啊。这样想着,我凑过去,两手搂紧他的腰,皮夹克的寒气透进我的毛衣,我抖了抖:“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吴邪点点头,伸手拉了拉我掀起的衣服,不让冷风灌进来:“黄严死前在他背上刻了点东西。”
“噢。”
我不了解吴邪的计划,他几乎从不和我讲这些,我猜他的控制欲和大男子主义在这些年里已经快和他的智商并驾齐驱了。
“饿不饿?”那边手术已经快到尾声,吴邪摸了摸我的头发,将我鬓角的头发夹到耳后,“想不想吃夜宵?”
那个哀嚎的男孩手指都快掐出血了。……我觉得这男孩更希望手里捏的是吴邪。“还好。”我按了按他的胃,“你吃晚饭了吗?”“吃了。”我挑眉,看向王盟。王盟正对我挤眉弄眼,待吴邪转头去看,他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叫粥吧。”我直起身子,看了看手表,摸出手机,“这么晚了,吃太多不好。”吴邪的手指动了动,还是任由对方抽身离去。刚刚因拥抱而升起的温度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又点起了烟。但没有抽。手机页面在一家家夜宵店划过,根据我常点的外卖,大数据筛选出的大多是养生美食店。这些年吴邪一日三餐能省则省,抽的香烟比吸的空气还多,这他妈简直是在透支生命搞死汪家,我觉得他现在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我一边划拉手机,一边伸手盲摸他手里的香烟:“别抽,点也不许点。手指都熏黄了。”吴邪抬手,左手包裹住她的手,右手反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她没有拒绝,反而还在他手掌里转了个圈,摊开手掌灵活地朝他晃动白皙的手指,看上去像她往日里趴在沙发上玩手机时摇晃的双腿。吴邪的左手慢慢穿过她的手背,从五指的空隙里握了上去。这些年他的精神越发不对劲,不容许别人一点忤逆。她大概天生有种趋利避害的小动物雷达,以前他天真得可笑,她就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就差没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如今他满腹心机,她就怂得恨不得远走高飞,再不回来。好在她没走。不然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她像以前那样干干净净地喊他吴邪的时候,他会有种他还活在阳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