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李哲言用坚定的态度回答尼克，也清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的人就在外面，为保护我们而战。越是这个时候，大家更是要相互抱紧。”

林正和尼克的目光同时看向他。

他的身上似乎闪烁着某种闪光点。有时候有些人在别人的眼中，就闪耀着某种光环，这光环看不见摸不着，是其他人身上不具备的特殊气质，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人。

李哲言就站在房间中央，双眼盯着弗兰克斯，面色如冷山。

“汉考克再也没有机会露出马脚。”

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冷漠。

“为什么？”尼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正的目光从李哲言身上转移到那个黑色的东西上，若有所思。

“因为他死了。”

尼克惊住，都忘了自己该问什么。

李哲言放出这个消息，转向弗兰克斯问道：“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此时，闪电在空中划过，那光芒瞬间照亮窗外的整个世界，随后，巨大的雷声轰隆而至，弗兰克斯被这声雷声惊得一哆嗦。

几具尸体被发现的现场很快被隔离保护了起来。

弗兰克斯被带回到无窗的地下羁押室，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唯一的一个出入口。万一有人再次闯入，门口的警报系统会自动报警。

李哲言坐在长方形办公桌的一端，左边是尼克，右边是林正，一桌之隔的对面坐着弗兰克斯。

李哲言把两个黑色的小东西丢在弗兰克斯面前，灯光下那表面泛着亮点的光滑圆柱体在桌面上来回打了几个旋，发出几声脆响。

李哲言率先开口道：“这个东西是人体植入性追踪器，发射脉频讯号，一般用于锁定敌后特工和特种部队队员的位置，可以感应人体温度自动蓄能，一旦植入体内轻易不会失效。”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的说道：“说不定伊森身上也有一个。”

经过一些处理这些追踪器现在已然失效，不会对外发出任何信号。

两个追踪器中的其中一个是刚刚从杀手尸体上取出来的，另外一个追踪器是在汉考克身上发现。

对于弗兰克斯指向性的误导，李哲言从没放弃过怀疑。

换一个方向思考，既然弗兰克斯能在切断电源的那几分钟进来，那么，也有人可以在同样的时间段里翻墙出去。对于汉考克的凭空消失李哲言是不信的，他相信一句话，所发生的一切一定有迹可循。酒店里没有他存在的迹象，除菲他根本不在酒店里。或许，这才是汉考克久未出现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条线索值得挖掘，弗兰克斯不可能徒步跨越大草原，只能开车。车上可能会有能证明他身份的物证。

于是李哲言指示阿潘沿着弗兰克斯来时的路线反向搜索那辆车，想从他来的路径上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果然有所收获。

阿潘在距离酒店3公里的一处土坡下找到了那辆车，只是那辆车被人浇上汽油放火烧了个精光，剩下个黑漆漆的空架子仍然往外冒着未消散干净的热气，有人故意毁灭证据。正当阿潘有些失望准备无功而返时，鬣狗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在不远处响起，他停下脚步转头凝视那个方向，心中起疑，决定前去探一探。十分钟后，强光灯照耀处能明显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那双眼睛正瞪着酒店的方向。

阿潘在墙外发现了一具正在被鬣狗啃食的尸体，强光手电照射下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一群鬣狗围绕在尸体周围，一条大腿上的皮肉被撕扯得干干净净，露出深深白骨，如果离得再近些，可以看到白骨上划过的齿痕。

一具男人支离破碎的尸体是新的罪证。阿潘用枪声驱散周围的野兽，从鬣狗嘴里抢出半具尸身，在尸体上找到一个追踪器。如果再晚来十分钟，这群草原上的清道夫将把尸体扫荡干净，不留一块骨头。那时，汉考克将真正不留痕迹的凭空消失。

假如你十分憎恨一个人，就把他扔到斐洲荒野上，那么他将被分而食之、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过如此。

现在不是两具，实则有三具尸体摆在眼前。

当李哲言在别墅对林正说起他在墙外的发现时，林正心想李哲言的脑结构果然和别人不同，总能抓住别人忽略的细枝末节从中找出重要线索。层层抽丝剥见之下将整件事拖出水面。

上一次的审讯过程中，弗兰克斯笃定他们没有发现汉考克的尸体，并不知道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