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经常会出现疲惫的情况，那种很想睡觉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难道……她该走了吗？

一连过了几天，因为扎西卓玛回了家，陆晏臣没能跟顾泠泠对话，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莫名的，他有些说不出的心慌。

直到这天午后，扎西卓玛突然跑过来，拉着他就往外走。

陆晏臣一头雾水：“卓玛，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顿了顿，下意识问：“泠泠姐姐在这儿吗？”

扎西卓玛扯着他的手，嘴里说着：“叔叔快点走，泠泠姐姐叫我过来的，她在等你。”

闻言，陆晏臣不由一怔，想也没想就跟着她走了。

沿着下山的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又转弯进了一条小道，进了一个山坳。

当看到面前的景象，陆晏臣瞳孔微缩。

难得的绿原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格桑花。

扎西卓玛拉着陆晏臣跑向花海中央：“陆叔叔来啦！”

顾泠泠看着一脸愣神的陆晏臣，眼里划过抹不舍：“哥，你来这么久都没看见过格桑花吧，这是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发现的。”

扎西卓玛讲这话重复了一遍，陆晏臣的心好像一下被什么包裹住了，丝丝暖流往里头灌。

他转眼看去，眼神慢慢放柔：“很美。”

顾泠泠吞咽了一下，犹豫了会儿才说：“哥，我感觉……我要走了。”

扎西卓玛重复完后，立刻问：“泠泠姐姐，你要去哪儿？”

陆晏臣也是怔住，那忐忑感好像在瞬间开始膨胀：“走？”

顾泠泠揉了揉扎西卓玛的头：“也许我的存在，是因为有没完成的心愿，现在心愿了了，当然该走了。”

陆晏臣手心一凉，一种熟悉的空寂感再次侵袭心肺。

走，是不再出现离开吗？

是的吧……

他目光闪烁，放开扎西卓玛的手，哑声朝她说：“卓玛，你去那边玩，叔叔有话对姐姐说。”

扎西卓玛努努嘴，有些不情愿地跑到一边去了。

顾泠泠目露不解，没等她反应，陆晏臣突然开口：“泠泠，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也许会生气，或者会恨我，但我觉得，如果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我从没有讨厌过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决定一辈子都保护你，记得你有次对我说长大以后嫁给我吗？那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美的话，但你那时还小，我只能当成你的玩笑话，可你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开心。”

“当我听见你对爷爷说这辈子除了我谁也不嫁时，我真的很高兴，可在我们领证结婚的前一天，听见别人对我们婚姻的不认可，不因为其他，只因为我们是兄妹，兄妹结婚，道德败坏，这几个字一直刻在我脑子里，在这件事上，是我懦弱了，我甚至去想你真的爱我吗？真的不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吗……”

顿了顿，陆晏臣的声音更加沙哑：“泠泠，我不是不爱你，而是不敢爱，我不害怕枪林弹雨，不害怕死亡，只怕在我们结婚后几年，你突然发现你对我的不是爱，而是依赖。”

第41章

顾泠泠僵在原地，愣愣听着陆晏臣说着这些话。

她从来不知道他心里会有这样的恐惧……

陆晏臣已经忘了流泪的滋味，可此时此刻，他已然控制不住泪，也不愿再控制，任由其淌过脸颊。

“泠泠，我真的……很想你。”

顾泠泠眸光一颤，看着他脸上的泪珠，不由抬手，轻轻去触碰。

恍然间，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陆晏臣眼神恍惚了下，眨眼间，眼前的人好像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暖的光芒，那双澄澈的眼睛流淌着温柔……

他心一顿，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将她拥入怀中。

满怀的充实感好像填满了他空荡的心，却激发出他更多的泪水。

顾泠泠回过神，惊觉自己正被陆晏臣抱在怀里，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哥……”

一声‘哥’，听得陆晏臣心肺刺痛。

他轻轻放开顾泠泠，温柔拭去她脸上的泪：“泠泠，我能不能反悔，能不能……不做你的哥哥？”

顾泠泠看着他，喉咙苦涩的说不出话。

好半天，她才抿抿唇，哽声回应：“哥，我曾经是深爱过你，也觉得这辈子除了你，我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了，可那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