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舌头上的伤好,又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后,姜棠去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那破败的身子,后续只需要租个房子,请个护工静养就好。原本应该是陆沉处理这些事,但他当天公司事情多,姜棠就把孩子交给了姜鸿海,自己跑了一趟。安清舌头恢复的还行,只不过这么精细的部位受伤,医生说恢复得再好说话也会有影响,有点大舌头。她手臂依旧不能动,她始终说没有知觉,可用针扎,明明是有反应的。姜棠稍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你报个康复项目,看看你两只手臂还能不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需要吗?”也不知安清是跟她较劲,还是根本对未来就不抱希望了。面对姜棠的询问,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她这样的反应,姜棠也就不坚持了,当下办完手续,叫了车就把她拉回到租的房子里。护工是个上了年岁的女人,口碑还不错,价格给的高,也叮嘱了对方,对安清要有点耐心。都安置好,姜棠转身就要走。结果一直不说话的安清突然开了口,“我爸……”姜棠停下来回头看她,安清应该是长时间没说过话,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她说,“我爸有没有联系你们?”安老先生有跟陆沉联系,有事没事都会打电话。姜棠嗯了一声,“有。”安清眼珠转了一下,看向姜棠,“他有没有问起我?”姜棠在撒谎与诚实之间最后选择了后者,“没有。”就安清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善意谎言了。安清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才哦了一声,“这样啊。”她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再次恢复了沉默不语的状态。姜棠跟护工交代两句,随后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再次瞥了一眼安清,安清盯着天花板,表情麻木。这应该是她日常的状态。其实想想,确实挺绝望的。她回了家,小家伙已经认人了,姜鸿海抱着他在院子里,姜棠车子刚开回来,小家伙就开始激动,咧个嘴,笑个不停。姜棠赶紧下车过去将他抱过来,亲了又亲。姜鸿海站起来说,“你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姜棠有些意外,“怎么了,他怎么突然又联系你了?”姜鸿海说,“她现在在医院,前两天爬楼梯踩空了,摔下去了,盆骨摔裂,动了个手术。”这事姜棠不知晓,许云舒没联系过她。她哦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姜鸿海说,“就是前两天。”“当时没联系你。”姜棠说,“怎么过了几天突然联系你?”姜鸿海叹了口气,“她没有钱了,现在住在医院,需要护工护理,虽说我们的小县城物价和医疗都算是便宜,但是她手里资金本来就不多……”“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要点?”姜棠看着姜鸿海,也不等他回答,接着就说,“随你心情,这个我不干涉。”她说,“不同情她,但是也不拦着你可怜她。”她转身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小孩子放在怀里,“不过就是给钱,不是什么大事,想给就给吧。”姜鸿海听她这样说,长舒一口气,“我就怕你生气。”姜棠笑了,“不至于。”可能生活环境改变,她心态也变了。她现在别的没有,就钱多。陆沉前两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开始看求婚视频,反反复复。姜棠了解他,她不想让陆沉失望,也不想影响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赶紧让他打住,说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应该是这话把他给刺激到了,他消沉了几天。然后不知怎么了,就开始另辟蹊径,像是抽风一样,把他名下的那些财产都赠予了姜棠。所以现在来说,她是这个家最有钱的人,自己都不敢想的那种富有。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穆婧芙就打电话过来,说她在外边,约姜棠出去转转。不等姜棠说话,她说,“带上你家臭小子,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小孩子,从小就要让他开阔眼界。”姜棠转头看姜鸿海,姜鸿海穿的利利索索。她问,“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姜鸿海啊了一声,“小区公园有人下棋,我想过去瞅瞅。”姜棠说好,“那我带着孩子出去转转。”她收拾了东西,小孩放到车里,直接出门。跟穆婧芙约在商场见面,最近商场搞促销,热闹的很。穆婧芙说在商场前面的广场等她,姜棠车子开到广场外,绕着广场转一圈,也没看到她。她挺奇怪,拿出手机就要拨过去,号码都调出来了,动作又停了。穆婧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