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玉佩与一些海棠谷的事宜,师兄还与她说,近几日天山派有场比武,特聘请了不少的江湖弟子前来,想来会十分热闹。
凤北将玉佩挂在腰间,握着腰间的剑,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阶梯,抬步向前走去。天山派亦不愧是信仰天道之人,就连这上山的阶梯,也非常人所能爬上去的,若是其他门派的掌门有些年迈,想来在这儿去天山派的半路,便早已驾鹤西去。微微喘了口气,凤北转头间,却发觉身后,早已经跟着不少的人,门派如何,更是来自五湖四海。其中最为明显的,倒还是那个被人抬着轿辇而来的人,轿辇极为封闭,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也不知是何门何派。天山派的阶梯如此之多,他竟是能够请的人来抬着轿辇上去,恐怕来头不小。可凤北思来想去,江湖之中,有何门何派能有这种胆子,毕竟如今武林盟主并为选出,谁家也不敢这么嚣张。在此之前,最为嚣张的,也不过是天山派罢了,可眼前的轿辇,似乎在打天山派的脸。走的近了,凤北才发现,原来在他后头,还有一个轿辇,似乎还有一个人。瞥见他从身侧过去,凤北也未曾在意太多,反正她今日来不宜嚣张,毕竟是来找线索的,若是把人惹急了……然正想着,却发觉身前的轿辇突然停了下来,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露出了他的容貌。“怎么,这么长,你还真想走上去呢?”孟上柳恣意躺着,惬意地眯着眸子,谈笑地看着她,“身后是给你的轿子,不用跟本王客气。”话落,放下帘子,他的轿辇也随之上去。凤北抿了抿唇,思忖着,也上了身后的轿辇,想来他也算是个好人,竟帮她也安排了一个轿子。只是转眼想着,他又如何知晓,自己会来天山派,且今日,坐轿子里可比在外头舒服多了。天山派的比武在天山亭的旁边,天山顶。进了门,群山环绕,雾气缭绕,颇有天山之像,也难怪他们取名于此。大致看了一眼,天山亭于天山顶不过一座桥的距离,但那桥并非普通的桥,或者说,并为称之为桥,只是一根绳左右两端吊起来的罢了。若是要从天山顶去往天山亭,恐怕会引起不少的轰动,凤北不免有些犯愁,怎样让人毫无察觉的过去?“这比武实在无趣啊。”看桥有些许出神,却发觉孟上柳已经到了身旁,一把折扇缓缓而动,略微皱眉看着前方,尽是公子哥的纨绔之姿。“你怎么也来了?”凤北盯着天山亭问。“见到你来,我便来了。”他道。“堂堂王爷,如今倒是成了什么了?三教九流?”“那自然是比不上……海棠谷主这般。”他自上而下地打量凤北一番,笑意不减,摆着扇子,后又缓缓抬手,指着前方隔着鸿沟的天山亭,问道。“想过去?”“……”她怎么觉得,自己所有的事,都被他了如指掌,还是说,他在调查她?叹了口气,凤北负手而立,“今日天山派的人邀上官鸿来天山亭一聚,我来看看有何线索。”孟上柳闻言似是早就料到,叹声摇了摇头,走至她的身前,微抬手指着她的身后,低声道,“上官鸿已死多日,就算有人邀他,你觉得今日那人还会来吗,况且自你步入天山派,周围的耳目,也已经遍布。”凤北眼眸微抬,稍加侧首瞥向了周围的人,那些人便匆匆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看起来很是可疑。收了思绪,凤北微微点点头,抬眸看向眼前的孟上柳,“看来,是想请君入瓮。”“既如此……”“既如此,倒不如承了他的意。”闻言凤北诧异抬头,盯着他势在必得地模样有些不解,他这是哪,他又凭什么觉着,自己会赢?“放心。”似是察觉到凤北的不解,他伸出手拍了拍,言语缓和,却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话落,在他们身后,天山派的人相继持剑而来,盯着擂台上已然开打的人,坐在主位十分满意。即便天山派都是一些女子,可这阵仗与其他该有的东西,都应有尽有,安排的极为妥当。孟上柳打开折扇,与凤北站在一侧,转身亦是同样看向了擂台上的比武,却也时不时说这各门各派的武功如何如何。“周围也有你的人,今日你又是什么身份?”凤北唇角噙着一抹笑,低声问到。男人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扇动,目光盯着前方,又偶尔看向坐于主位的天山派几位长老,各个皆是年长的女子,可她们的目光,也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只因孟上柳长得的确不错,即便是老少妇孺,都十分的喜爱,且看起来很安心,有种柔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