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凤北拖动着自己的残躯,只是从没觉得之前的身体有这么好过。
她现如今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只因手脚不便不说,这山洞她睡着实在是冰凉生硬,她无法入睡。倒是孟上柳,背对着她,躺在地上,睡得无声无息的,好像已经过去了一样。左右看着,这洞内一片寂静,洞口也已经被挡住,依稀能够看到天有些萌亮,似是下着小雨,雾蒙蒙的。反正睡不着,凤北便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没有任何知觉。暗暗叹了口气,凤北躺在洞壁,阖上眼眸复盘这几日发生的事。刚闭上眼,骤然听到洞外传来几声诡异的叫声,那叫声一阵一阵的,恍若一种暗号,也像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话声音,仔细听着,似是鬼哭,似是狼嚎,还有隐隐约约的婴儿啼哭。外头的天灰蒙蒙的,再衬上这声音,着实怪异。凤北想去瞧瞧,可身体不便,只好忍着心底的好奇,那叫声持续了很久,听着声音,她猜测,应当是从洞左侧传,旁边还有个洞。想着,她心中赫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瞥见不远处火堆旁的木棍,她挪着身子,慢悠悠地往那边爬过去,十分不便不说,且看着有些诡异。幸好孟上柳如今是睡着了,不然还真是有些尴尬,这个动作实在算不上有多美感。可她手刚摸到木棍,便听的身后传来孟上柳的声音,“你做什么?”话落,他疑惑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尾微扬,透露出几分困惑和好笑。凤北闭了闭眼,果然声音还是太大了;她拿着木棍,喘了口气,朝着左侧的洞壁继续挪了过去,嘴里还没停下来。“方才我听到外面有声音,不像是野兽发出的叫声,我在想,这儿兴许还有其他人。”闻言,孟上柳四处看了看,洞内没人,他又回过头来,盯着她这慢慢爬动的模样,抿了抿唇。随即俯下身来,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十分轻松,朝着洞口走过去。“哎,你……”凤北还没缓过神上话,便在这儿敲。”他虽没问太多,可却知道她拿木棍的意思,凤北捏着木棍,轻咳了一声,那好吧,既然他都看穿了,她也不再这么拘束了。拿着木棍,她微微探出头看了一眼,随即用力,朝着左侧的洞壁慢慢敲打起过,若是在外遇到不确定的人,你大可用这个方法,一来可以确认是敌是友,二来这个方法不会轻易暴露你的地方。凤北停下,却听得左侧果然也有人传来了同样的敲打声,听起来,还是个江湖的其他门派,敲打格外不同,却又不缺少应有的节奏。孟上柳收拾着外衣()?(),忽的抬眸♂()♂?♂♂?♂?♂()?(),
仔细听着左侧传来的声音()?(),
逐渐沉思()?(),
穿好衣裳,走到了凤北身侧。
“海棠谷的人?”“海棠谷?”凤北闻言一顿,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腰间,然她的玉佩早已经跟着外衣到了孟上柳的手上。仓促抬头,他倒是满脸淡定,将衣裳丢在她身前,拿着玉佩看了起来,“海棠谷的暗号,便是这个。”“你知道海棠谷?”“那当然,比你了解的还多,海棠谷谷主。”“……”凤北抿唇,皱了皱眉,海棠谷谷主的身份是师傅给她的,她原是并未听说过这个门派的暗号,只知道这个门派向来低调,所以才让她以这个谷主身份进入天山派。可如今看孟上柳的意思,他似乎十分了解海棠谷,就连它们的暗号都知道;那他……是不是也认识师傅?得出这个结论,凤北有些躲闪地低眸,没有看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当皇帝的通缉犯王爷罢了,手怎么会伸到师傅那儿去?况且师傅给她的任务跟他根本不一样……想着,外头的雨也已经停了,孟上柳拿过木棍,忽的又对着墙上敲了敲。片刻,左侧传,俯下身来直接将凤北抱了起来,走出洞去;凤北吓了一跳,回过神时早已到了他的怀中,双手却不知道往哪儿放。“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话落,凤北转念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伸出两根手指来,小心地捏着他怀中的一丝外衣。话虽如此,但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离了他们自己的洞内,顺着暗号的来源,孟上柳抱着凤北朝着左侧走了去,走了约摸半刻,期间暗号一直未曾停过,没有间断,似乎在为他们引路。“你认识海棠谷的人?”凤北心中挣扎,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