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去,卓师傅还不能去皇阿玛那告状,我都佩服死了。”奕誴附和,还拍拍林逸鑫的肩膀。
林逸鑫几天前的事迹在兄弟三私下里已经被戏称为“大清第一伟绩”,奕詝和奕誴常拿这事来揶揄林逸鑫,但也有痛快和崇拜的意味。三人闻言不住相视大笑。几天相处下来,林逸鑫和两个哥哥相处得已经非常和谐了。虽然历史上奕詝后来对奕忻是防备有加,奕誴则过继给了惇恪亲王绵恺,兄弟间分崩离析。但是在此时,林逸鑫却在享受着不可多得的兄弟情谊。特别是奕詝,仗着自己年岁最大,常常以大哥自居,对林逸鑫也是很照顾,因而两人的关系就比较密切。而奕誴则是一个插科打诨的好手,有他在就有数不清的快乐。“好了,好了。我们快去准备一下,不一会师傅就要来查今天的功课了。”奕詝嬉闹了一番后正色道。奕誴吐了下舌头:“就四哥就烦人。”追逐打闹间两人都到了书桌前坐下。林逸鑫满脸笑容,谁说天子之家无亲情?在这一刻他还是非常享受这种兄慈弟不恭的快乐的。三人坐好没一会,杜受田与卓秉恬就联袂到来。只是气氛有些微妙。卓秉恬一来就在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水灌了一气,然后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摔,整张桌子都嗡嗡摇晃。“奸臣当道,奸臣当道啊!”卓秉恬大声怒道。杜受田赶忙将门关好,制止道:“卓大人,卓中堂,您小声点。这可是在宫里,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啊。”“杜兄,刚才议事时你也看到了,穆彰阿他只手遮天,整个朝廷简直就成了他的一言堂!林大人堂堂之言,却被他的党徒门生污蔑为不周误国。真乃是严嵩再世,和绅复生!”卓秉恬怒气不消,仍然在连连放炮。“卓大人,再喝口水消消火。”杜受田倒了碗茶,“穆彰阿大人虽然有失偏颇,但是言语之中不无道理。这鸦片之事,是徐禁还是严禁总归还是个禁字。虽然方法不同,目的到底是一样的。”卓秉恬哼了一声,拿茶就喝。杜受田继续笑道:“何况当今皇上乃是明主,弱冠之年就能戡乱止戈。道光朝文治武功虽然不及康熙爷与乾隆爷,但也是颇有建树。皇上定能做出个决断来的。至于我们”“不在其职不谋其政!”卓秉恬续下了杜受田的口头禅,“杜兄,你这点我就不认同了,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我等在朝为官的。如果国家命运的大事都不关心,卓某可有些看不起了。”杜受田不管话语中的细刺仍然笑道:“看得起也好,看不起也罢,如果我等连本职都没有做好,如何能管得来其他事情。你看三位阿哥都等了很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卓秉恬略一拱手走向林逸鑫,而杜受田回礼之后将奕詝与奕誴两人叫到跟前,吩咐他们背诵课业。“奕忻,今天功课熟练了吗?”卓秉恬吹胡子问。林逸鑫对他翻了个白眼,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低声对卓秉恬道:“师傅,您是不是为了前朝的事情生气呢?”“小孩子家家,别管这些事情,功课呢?”卓秉恬心情不好,对这个钟爱的弟子也耍起了横。林逸鑫抱胸靠椅笑笑:“师傅,送你一句话:拨开乌云见天日。所以啊,就别烦心了。”“什么意思?”“我问你,皇阿玛散朝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林逸鑫贴过来轻问道。卓秉恬回忆了一番:“不置可否。”“那之前议事的时候呢?”“能定则定,少有拖延。”卓秉恬再回答。“那是不是多半顺了穆彰阿的意思?”林逸鑫继续循循善诱。卓秉恬点头纠正道:“没错,不是多半而是绝大多数。”“那这次为何不置可否呢?”到了这里卓秉恬还想不通的话,就枉他活了这大半辈子了。“是了!”卓秉恬开怀抚掌笑道,“圣上是在犹豫了,忠义之言终究能进圣听的。”想到此,卓秉恬顿时开心不少,但是林逸鑫却皱起了眉头。五年了林逸鑫出生的时候是1833年,五年多过去了,记忆中今年年底林则徐就要赶赴广东上任,而轰轰烈烈的虎门硝烟与惨烈的鸦片战争就接踵而来。此时,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