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奕誴一旁听到时鲜率先不干了:“四哥偏心,还有皇额娘也偏心,为什么只请六弟不请我?”
奕詝连忙道:“请的,请的,我们哥三一起去。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傍晚我们一起过去。”就这么把事情定下来了。哎!我还没同意呢!林逸鑫心中大喊,但是在奕詝大哥情节的作用之下,他的抗议肯定会定义为无效的。算了,去看看吧。林逸鑫同学既来之则安之的屌丝心态再一次安慰他。作为一个南方人,还是满想念南方的时鲜的。在卓秉恬的摧残之下,这两天时间过得很慢。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腊八,这天下午因为合宫都要准备过节,阿哥们也得以早早放学。卓秉恬在离开前恶狠狠说道:“明天一早,这首咏粥诗没有写好的话,我就上奏皇报你一个荒废学业!哼!”别呀,林逸鑫一声哀叹,上次可真把卓师傅得罪惨了,现在已经不余遗力往死里收拾他了。“六弟,快收拾一下,呆会咱们就去坤宁宫。”奕詝已经等不及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母亲,心中的急切比其他两个蹭吃蹭喝要强上不少。三人收拾停当,三架软轿就在斋外等着了。等三位阿哥坐好,一声整齐划一的“起轿”,软轿稳稳当当地抬了起来。一路上奕詝不住催促:“快,快,轿子再快点。”奕詝边上的太监劝道:“阿哥,雪停了不久,正在化雪呢。路上滑可不敢赶快喽。”“我不管,快点,快点。”奕詝压根没听进去,一个劲地喊快。奕誴也一起起哄,他就是地道的吃货,有好吃的东西在坤宁宫诱惑着,巴不得立马赶到那大块朵颐。三个就数林逸鑫最安静,此刻他正在轿上皱眉苦思冥想要怎么去完成卓秉恬交付下来的任务。猛然听到“啊呀”一声,紧接着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林逸鑫抬头一看,就看到奕誴的轿子摔在地上,而奕誴正揉屁股扯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奕誴的总管太监赶忙上去扶他,而刚才失足摔倒的轿夫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赶在最前头的奕詝也叫停了软轿,和林逸鑫一起跑到奕誴身旁。奕誴已经疼得满脸泪水,管事太监怎么扶都扶不起来,转而骂轿夫道:“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摔坏了阿哥哪个负责?等会去内务府自己领板子去!”“五哥,你的屁股开花了没?”林逸鑫蹲地上一脸“关心”。“去你的开花,哎哟疼死我了,”奕誴没好气地应道,“那个谁,这几个轿夫就算了,地上路滑也不怪他们,哎哟,我的屁股!”“还能起来不?”奕詝问道,“不能的话抬回住处去先躺着。”“我不要,我要吃南方的时鲜~~~别碰我屁股,痛啊!”一巴掌拍开管事太监的手,奕誴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好了五哥,等会我从皇额娘那给你带点过来。”林逸鑫安慰,“你们先把五阿哥送回去吧,叫太医过来看看。”管事太监应了声是,叫人一起小心搀起奕誴坐回软轿抬起往回走了。奕誴在软轿上一边哭一边喊:“六弟,你可以给我多带点啊~~”“张贵开,你去传下太医吧,别让五哥摔出个好歹来。”林逸鑫吩咐完张贵开,示意奕詝可以继续往前走了。路上闹了这么一出,林逸鑫就感到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奕詝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减慢了速度,不曾和他说话。卓秉恬回到无逸斋时,脸色铁青看不出是被冻的还是被气的,配上他满脸的大胡子有些青面獠牙的味道。连杜受田看到之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卓兄,你一大早带六阿哥出去观赏冬景作诗,是不是冻到了?”“冻个屁,”卓秉恬将手中的几张白纸摔在桌子上,全然不顾形象地破口骂道,“什么狗屁不通的诗,简直浪费时间与这雪景。”杜受田捡起白纸,边喝茶水边透开看。哪知没才打了一眼,一口茶水就直接喷到了白纸上。“冬天下场雪,盖住天和地。人道是柳絮,我看像烟灰。”这是第一首好歹也是首五言绝句,两句还能压压韵,下面一首就更不靠谱了:“昨天下了场雪,冻得我不想学;满桌是作业,面前还是黑脸;好冷,好冷,阿哥不停哆嗦。”杜受田横竖念了几遍才发现原来填的是“如梦令”的词,配上歪歪扭扭的正楷,杜受田干咽之后还是拍案道:“好诗,好诗。”卓秉恬老脸红起:“好个屁,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不对,狗屁都比它通。”杜受田笑着安慰道:“阿哥才六岁,能够写绝句和填词,虽然用词还需要斟酌,至少词能达意了。”他赶忙将手中的白纸收起,生怕再看第二眼。卓秉恬更觉得下不是昨天晚上都已经找人捉刀写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