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王公公不是搞错了吧?大沽乃是战地前沿,六阿哥万金之躯怎么会在此?”
“咱家会搞错,皇上怎么会错?怎么?连总督大人也不知道六阿哥在此?”王福泉皱眉问道。琦善顿时背后惊出了一层冷汗,阿哥到了大沽他这个做总督竟然毫无察觉,况且六阿哥还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就难辞其咎了。“总督大人真不知道六阿哥的下落?”王福泉又问了一句,“看来,咱家只能回禀皇上,让皇上派人来大沽查查了。”“公公且慢,”琦善连忙起身阻止要走的王福泉,“六阿哥在哪下官当然知道,还先请公公到府上先喝口茶,下官立即让人去请六阿哥。”边说边从袖口中取出了银票,不着声色地交到了王福泉手中。王福泉嘿嘿笑了两声:“既如此,咱家就先等等吧。”收下银票下马,在琦善的引路下进了大堂。琦善心中已是万分焦急,这缓兵之计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如果找不到六阿哥自己这头上顶戴就不知道在哪里了。两人刚在堂中坐下,之前被琦善派出去的侍从就大步进来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琦善眉头一挑:“当真?”“属下看得真切,确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很好,你下去账房领赏吧。”琦善挥退了侍从,转脸笑着对王福泉道:“公公,六阿哥找着了,可是阿哥此时玩兴大发,现在正在兵阵之中劝不回来,还劳烦公公亲自走一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玩。?[(.)]?∮?♀?♀??()?()”
王福泉低声自语一句,“没法子,总督给咱家引下路吧。()?()”
一路上,王福泉入目据是战后景象,抬尸首的救治伤兵的不时从他马侧走过:“咱家瞅着像是刚打过仗。()?()”
琦善得意道:“英逆突然袭我大沽,亏得将士们的英勇才将英逆击退,斩获颇丰。”“怪不得咱家一路上像是听到了炮声。”王福泉点头,“那咱家先恭喜总督人了,这首功当然是记在居中指挥的大人身上。”“哪里哪里,”琦善哈哈大笑,“公公您看,翻过前面那座土丘就是了。”王福泉嗯了一声,轻磕马腹,独自驱马过了土丘,还未等看清眼前的状况,就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圣旨到,六阿哥奕忻接旨!”等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反应,王福泉皱眉:“圣旨到,奕忻你还不过吧。”冷冷的声音传来让王福泉像吃了苍蝇般难受。琦善等人打着灯火跟来,将土丘下照亮,王福泉眯眼看清了眼前的景况顿时呆在了当场。奕浑身湿透坐在地上,身上被泥水染成了黄色,怀里抱着一具尸体,自胸口一下都被鲜血染红。奕周围跪着二三十人,都是一脸悲戚。稍远处九门火炮一字排开,依稀可见。这怎么都不像在玩耍的样子,分明是刚刚大战结束。王福泉不解地看向琦善,琦善只能无奈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六阿哥,您快些过就可以了。”奕忻仍然是冷冷的声音,抱着卓秉恬的一体不放。周围的仇狄等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林公子竟然是天潢贵胄,当朝的皇子,难怪他喊卓大人为师傅。王福泉顿时语塞,圣旨到了别人都恭恭敬敬的,哪会像奕这样的?“六阿哥,虽然您是皇子,但是圣旨过话哪来那么多规矩,你个传声筒有屁快放!”奕忻不耐烦了,大声呵斥道。“你!”王福泉瞪大了眼睛:“六阿哥,奴婢还是劝您将手中的死人放下,快些过什么?”奕忻转首瞪向王福泉。王福泉继续出言不逊:“奴婢说您将手中死人放下,过来接旨,一个皇子像您现在这样可失了体统啊。”这话一出,不仅是奕忻,连仇狄等人都对着他怒视。奕忻盯了王福泉一会,突然失笑道:“行,仇狄你帮我抱着师傅,我过去接旨。”说完他将卓秉恬交给仇狄,背手站了起。”王福泉在外官前虽然能抖抖威风,但是在奕忻面前也不过是奴才,闻言也值得乖乖蹲了下来。“靠过来点。”王福泉无奈地靠了过去:“六阿哥有啥吩咐?”“吩咐不敢当,就是想找个人打打出出气而已。”“嗯?”王福泉还没反应过来,一块硕大的石头迎面拍来。“啪!”声音又闷又响。王福泉捂住鼻子仰面倒了下去:“哎哟!”鼻血从手指尖冒出。奕忻一步跃上,骑在王福泉的胸口,原本藏在身后的石头再次狠狠落下:“死人是吧?我把你打成死人。”“啪!”仇狄等人早就看到奕忻手中的石块,此时他每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