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奕忻,如假包换。”
房间里场面变得十分尴尬。桂良肠子都悔青了,刚才还拿别人的名头压他,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呵呵,六阿哥到府上作客怎么都不事先打招呼啊?娥纶,你们怎么回事?有这么对待贵客的吗?还不把六阿哥的绳子解开!”桂良想把自己女儿打屁股的心都有了。堂堂大清的阿哥被掳来不说,看他身上的惨状,想必女儿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自己这个做父亲还大言不惭让对方大人出来到皇帝面前理论,理论个屁!娥纶,就是个那小妞的大名,此时也有些无措,谁会想到当街抓个色狼就抓到了皇子,偏偏这个皇子还可能是自己的夫君。她急得一跺脚:“阿玛,你不是不知道这个结只有庆叔能解!”“那庆兄弟呢?快去找他来!”桂良连连挥手让女儿先出去,然后陪了一副笑脸对奕忻道,“六阿哥不妨先去前堂喝杯茶,都怪桂良管教无方,才至如此”将奕忻带到前堂,吩咐下人上了壶好茶,可奕忻双手绑着无法拿茶盏喝茶,加上身上破成布条的衣服,桂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问他:“六阿哥,娥纶如何将你请到府上完,下人就领着庆叔回来了,娥纶可能是怕父亲怪罪,此时已经不知趣哪了。庆叔到了大堂中,见此情景不禁愕然,不知道这是唱哪出戏,于是到了桂良跟前行礼:“大人叫我?”眼珠不时地斜向坐在边上的奕忻。“庆兄弟来了,快帮六阿哥把绳结解开。”桂良见到救星,连忙吩咐庆叔道。六阿哥?庆叔心中疑惑,拱手应了声是,三下五除二地将解开绳结,侍立在桂良身后。奕忻揉揉被绑酸的手腕,拿起茶盏一气喝了半碗,才擦擦嘴巴道:“你看我身上这身衣服”“那个谁,快去给六阿哥取身衣裳完,桂良就吩咐下去了。奕忻见到焦急的未奕忻没有大错,哪怕错在奕忻,自己还能跟皇上讲理去,他起身躬身道:“此事乃是娥纶的错,老夫惭愧只希望六阿哥不要追究,毕竟是娥纶年幼无知。这样子,现在天色也晚了,六阿哥就在府上用膳好让老夫赔个不是,宫中老夫差人去通报一声,等用完膳再遣人送阿哥回去。”奕忻看看天色就点头答应了。半个时辰之后,偏厅之内就摆了满满一桌酒席,桂良引着换了一身新装的奕忻到了桌前,分了主宾落座之后,桂良亲手斟了一盅酒放到奕忻面前,再给自己斟了一盅,拿起酒盅道:“老夫给六阿哥赔罪了,先罚一杯。”仰头喝下,亮出了盅底。见桂良如此,奕忻也拿起酒盅沾了一口:“算了,将来还是一家人呢。”他也不想深究此事,虽然娥纶让他很下不来台,但是考虑到这个老丈人的政治影响力他以后可以用到,此事一带而过是最好的。酒过三巡之后,桂良红着脸问道:“六阿哥这是要去广东?准备去多久?”奕忻平时甚少喝酒,此时也已经面红耳赤:“是要去,时间就说不准了,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桂良点点头,两指拿起酒盅转了几圈:“有几句话老夫不知道该不该和六阿哥说。”奕忻看着欲言又止的桂良,伸出手亲热地拍拍他肩膀:“说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听着。”“老夫觉得六阿哥此行去广东是弊大于利。”桂良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或者说是有害无益。”奕忻笑笑道:“我知道您老要说什么。”“哦?”“我朝刚败,广东那里更是暗潮汹涌之地,我一个皇子到了那里,能自保就不错了,别说能做什么事,此其一;”桂良眉头微挑。“奕詝新晋贝勒,与我平分圣眷,此时若离京时日久了,万一宫中有事,我无法应变,恐与失之交臂,此其二;”桂良脸色逐渐凝重。“皇阿玛近一句伸出一个指头,说完之后将三个指头在面沉似水的桂良面前摇晃:“这三点,都是我离京的坏处。”桂良不禁对眼前的小阿哥刮目相看。人贵有自知之明,原以为奕忻去广东只是贪玩,从他招收什么劳什子的旅游团可见一斑,哪曾想人家早已将利害关系看个清楚。这倒也不是奕忻利害,去广东的利与弊,曾国藩不知给他分析过多少遍了,所以今天说出来头头是道。“那六阿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执意要去?”桂良将手中的酒盅放下眯眼问道。奕忻自己拿起酒壶倒了一盅,一口闷下,站起身来,豪气大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是个很懒很怕事的人,但是去广东之事却势在必行,不是为了什么皇位,只是觉得作为华夏子孙有些事到了跟前,我不做就愧对祖宗!”说话间,意气风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