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床暖了,你是不是该答应我了?”娥纶死死盯住奕忻的嘴巴,要是他敢吐出个不字,立刻掀开被子上来拼命。“小妞,你彪悍!我服你了!”奕忻一躬到底,然后狼狈地逃出了帐篷。身后小妞急得大喊:“你还没说有没有答应我呢!你个癞皮狗想耍赖皮啊!”“带了,带了!”奕忻有些慌不择路,嘴上应了两声之后一头撞到在帐篷外等候的曾国藩身上。奕忻前世阅片也无数了,但是身为两世处男,还真招架不住娥纶的彪悍。他对在旁尴尬而立的庆叔道:“庆叔,你家小姐当真是奇女子啊。”他本什么好:“小姐她大人夫人都宠她,所以就也怪我教她舞刀弄枪,这脾气就越发骄横了。”“算了,师傅,晚上我要到你那借宿一宿了。”奕忻叹了口气,对曾国藩道。曾国藩难得调侃道:“床都暖好了?阿哥怎么不享受温香暖玉,反倒要和我这个‘老头子’一起睡?”老头子一字一句地咬出,明显还在意娥纶刚才对他的称呼。奕忻翻白眼道:“你问问庆叔答应不?”曾国藩一回头,庆叔果然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连忙摆手道:“玩笑话玩笑话,庆大人别介意。”奕忻三人到了曾国藩帐中,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奕忻的酒已经醒了八分,见时间不晚,摒退了左右让两人坐下谈事。“娥纶的事就不管了,她爱跟着就跟着,庆叔你多注意一下就可以。”奕忻低声道,“明天就要出发了,还有件事需要在到广东之前处理掉。”曾国藩挑眉道:“阿哥说的可是那件事?”奕忻重重点头:“我这个人还是非常注重隐私权的,有人窥视我很不喜欢,到了广东也难免束手束脚。而且这支队伍是我的班底,中间不能有杂质。”曾国藩脸色凝重:“此事皇上肯定不喜,万一做得过了,肯定是要怪罪下来的。”“怪罪下来我顶着,”奕忻一拍桌子,“广东之行至关重要,这些人也是关键,不能让老鼠屎坏了粥的味道!”奕忻转而问道:“今天下午祭祀的时候,你们可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曾国藩与庆叔一起摇头,曾国藩以指轻叩桌面:“三十四个人表情肃穆,倒是没有什么波动。”“我也料到了,”奕忻点头同意,“粘杆侍卫存在了百年,其功底不亚于前朝的锦衣卫,没关系,到了海上,就是我们说了算!”庆叔将拽进来的人推到奕忻面前,铁着一言不发。奕忻努力睁开眼睛,但是灯光昏暗之下却无法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只看到矮小的个子不大像个大人。“庆叔,这是谁啊?”奕忻放弃了努力,闭上眼睛问道。庆叔的嘴角微微抽动,刚要拱手回答,那人昂起头说话了:“癞皮狗连本小姐都不认识了?”娇脆的声音十分好听,奕忻却猛然坐了起来,拿过桌上的油灯照出了那人的模样,奕忻的嘴角也庆叔一般开始抽搐:“娥娥纶?我了个擦,怎么是你?”娥纶扬起下巴:“不是我还能是谁?”奕忻望向庆叔:“庆叔,她怎么会”他想当然地以为是庆叔将娥纶带到队伍中来的。庆叔的嘴角抽动更剧烈了,不得不握拳靠在嘴上重咳一声,再拱手道:“郡王殿下,下官也不知道小姐在队伍中。”“你不要冤枉庆叔!”娥纶叉腰道,“本小姐神通广大,就你这么一个队伍我要混进来还不是举手之劳?”奕忻头疼地轻抚额头,小妞真是阴魂不散,曾国藩轻笑道:“阿哥,在下想此事与发现她的帐篷住下的人脱不了干系。”“老头子,你不要冤枉我表哥!“娥纶调转枪口对曾国藩道,“是我拿刀子逼他去报名的,本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奕忻三人顿时语塞。想到她将自己的衣服划成了破烂,这种事情绝对能够做得出来。奕忻无奈道:“庆叔,这是你家小姐,你看着办吧。”庆叔见皮球踢给自己,哪里敢接住,一脚踹回给了奕忻:“小姐是我小主人,下官还是让郡王殿下处理吧。”还能怎么处理?万一这小妞在广东有了什么意外,老丈人还不得跟我急?奕忻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师傅,你安排人送娥纶回去。”“谁敢送我回去,我就立刻骟了他!”小妞恶狠狠地盯了眼曾国藩以示警告,“我家的狗已经被我骟了五只了,刀法很纯熟!”见众人“谁信你?”的表情之后,指着庆叔道:“不信问庆叔!”庆叔尴尬地微微点头,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小妞太彪悍了,连这事都往外说,当初就不该在教她刀法的时候,经受不了她的乞求去找那几只狗的。“阿哥,还是你来吧,这怎么都是你的家务事,在下不好插手。”曾国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