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公子果然有所准备。”那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果皇上知道了,定会十分高兴。”
”高兴个屁,”曾国藩已经将鸽子腿上的圆筒卸下,将藏在其中的两张纸条交给了奕忻,奕忻匆匆扫了眼之后,低声骂道,“要不是把你逮住了,没过两天,皇阿玛的桌上就会多了份告状的密奏。”两张纸条上一张写的是额腾伊指使下人偷袭的事,而另一张则是将奕忻在船上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全部记录了下来。比如他挑衅额腾伊然后把人家打成了二级残废,比如教士兵赌博,连睡懒觉的次数都记录上去了。奕忻看得嘴角直抽抽,这简直是一张记录了他所有罪行的状纸么!“我说大哥,我睡懒觉的次数有必要向皇阿玛汇报么?”奕忻怎么就觉得他十分蛋疼。“皇上交代过,六阿哥此行前往广东,必须将其所做之事,全部禀报,以观其效。”那人依然低声道,“早上有没有做功课就是其中之一。”奕忻无语,对那人道:“算了,此事等下和你算账。既然被我抓到了,可否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啊?”那人叹了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来。奕忻让曾国藩将灯靠近了几步,代看清楚了此人的面目之后,他大吃一惊:“怎么是你!”连曾国藩都惊讶地手抖了一下,灯光随之晃荡。这个被奕忻所忌惮,想尽方法,让庆叔通宵蹲守了十二个晚上的粘杆侍卫竟然就是“仇狄!怎么会是你!”奕忻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仇狄对着奕忻单膝下跪行礼道:“粘杆处七营侍卫仇狄叩见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