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忻的船队到达上海港口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
在海上呆了十多天,整天吃带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腻歪了,于是奕忻大手一挥,让船上的人全部上岸找餐馆吃饭去。这些二世祖就想猛虎出笼似的,嘴里发出吼吼的声音往上海的码头涌去。道光时期的上海还不是中国的第一大城市,也就是由小镇往城市的转化当中,但是随着上海被设为通商口岸,短短一年时间内,上海已经变得繁华许多。各式各样的餐馆在上海比比皆是。“走吧,师傅,我们也去吃点东西。”依稀对曾国藩道。曾国藩却摇头拒绝:“你们去吧,我还要往船上再添置一些东西。不然一个下午时间恐怕不够。”船队只在上海停留一晚上,明天清晨就要出发了,所以曾国藩作为大管家此时是走不开身的。“那行,我给你带点东西回来就好了。”奕忻不再勉强,示意终于不晕了的张贵开跟上,塔着木板往岸上去了。踏上久违的陆地,奕忻顿时感觉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转眼看张贵开,从他享受的表情来看,也是和他同样的感觉。“张贵开,你晕了十多天了,总算解脱了啊。”奕忻调侃道。张贵开尴尬地躬身应道:“奴婢老了不中用了,这十多天都是过得浑浑噩噩的,都没照顾好主子,真是该死。”奕忻摆摆手道:“你这么大岁数了本来就该让你在宫中呆着享福的,都是额娘硬要你跟着。”张贵开有些感动:“主子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是不行的啊,奴婢这把老骨头没多少时间可过了,能和主子一起出来走走也是奴婢的福气。”奕忻哈哈一笑,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去找家饭馆,就是不知道这个时节螃蟹上了没有。”两人正要走,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住了他两:“站住!”奕忻回头一看,原来是娥纶那小妞。此时娥纶换了男装,虽然脸上还有些泛白,但是精气神已经恢复了许多,正插着腰木板上,庆叔则跟随在后面。“要出去也不带上本小我?”娥纶冲着奕忻大声道。奕忻摸摸鼻子,这下是甩不掉这小妞了,嘿嘿笑道:“这不是看你重病为愈么?怎么不在那趟着了?”娥纶三两下从木板上下来,到了奕忻跟前,皱着鼻子道:“哼,晕船是病么?本小姐到了地上就是生龙活虎了。”“嗯,地上是条龙,海上是条虫。”奕忻调笑道,“不对,虫也比你有精神。”“你个癞皮狗说什么?”“不和你斗嘴了,不然你又给我一肘子,这样子我可承受不起。”奕忻拍拍胸口,意指大沽的时候那个春光旖旎的早晨。娥纶刷地一下脸就红了,作势欲打,奕忻退步躲到张贵开后面,冲他了做了个鬼脸。“小姐,还是先去吃饭吧。”庆叔见两人又要斗将起来,只得出言劝止。“哼!”小妞收回拳头,率先往码头外走去。奕忻从张贵开身后走出()?(),摇头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孔圣人当初肯定是有感而发啊。”
娥纶在前眉头直挑()?(),终于强忍住打人的冲动?()?[(.)]??♀?♀??()?(),
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出了码头,随处可见饭店酒楼。四人挑了一间看上去还算不错的进去,发现大部分座位已经被先下船的二世祖占领了。小二肩搭着白毛巾哈腰道:“四位爷,不好意思,小店客满了。”奕忻重重咳嗽道:“别看错,这里只有三位爷。”小妞狠狠瞪了他一眼,问小二道:“雅间呢?”“雅间倒是有一间,只是”小二面露迟疑,“有就好,那雅间就开给我们吧。”娥纶转向奕忻,“给他银子。”奕忻愤愤不平:“凭什么?”但还是从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小二。小二看到银票的面额,双目发光,但是左手伸到了一半右手就将它拍了回去:“四位爷,不是小的不给诸位雅间,实在这个雅间已经有人订了,小的这也不好做啊。”奕忻又取出了张银票:“这下够了吧,我说你们开酒家的生意好了都这么宰客的吧?”小二却连连摆手:“不是银子的问题,本店在这也开了两年多了,向来都是诚信经营。只是这定雅间的人,小的得罪不起啊,小的斗胆劝诸位爷也最好不要得罪”上海还有我得罪不起的人?奕忻什么身份,当朝皇子,多罗郡王爵,在整个中国都可以横着走,典型的高富帅。小二的接连阻扰,倒让奕忻来了兴趣:“哦,你的意思是我也得罪不起是不?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牛气哄哄的,小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