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过去了。奕忻耍宝地一按怀表的卡扣,“啪嗒”怀表的盖子打开了,小妞的眼光更加明亮了,两步上去从奕忻手中夺过了怀表,前后左后地翻看,看样子很是喜欢。
“这是什么东西?”娥纶从小到大还真么见过怀表这玩意。“怀表,看时间用的,当然你还可以把我和你的照片放到这个盖子里,”奕忻继续科普。“诺,就是在这里。”“哦~~~照片是什么东西?”“额,等会再和你解释,我带你去看更好的东西。”奕忻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猥琐大叔。他带娥纶与庆叔两人到了码头另一边的船队前,仇狄他们已经将十箱鸦片整齐地摆在了一起,他们正在不知从哪弄来的石板在摆成一个正方池子的模样。曾国藩正在一旁指使脚夫将食物和淡水搬上船去。“师傅!”奕忻远远地大声喊了一声,曾国藩见到奕忻就笑着对他挥手。奕忻走到近前,曾国藩将周县令的处理结果汇报了:撤官,罚银,充军。“这样子的官员还是越少越好。”奕忻认同了他的处理决定,感叹了一句。但是这在晚清是不大可能实现的。清朝可能是中国历代中卖*官卖得最正式也最猖獗的一个朝代,下到县令上到六部侍郎都可以拿钱去捐,人家花钱捐官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国家财政做贡献的,投资要回本,捐官要贪污,在所难免。说话间,池子已经搭好了,用泥灰封住空隙之后,仇狄带了十几个兄弟打上了海水将池子灌满。“公子,好了。”仇狄到他身前一拱手。奕忻示意仇狄将装有鸦片的箱子打开,将其中的鸦片全部浸入到了海水中。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奕忻一行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仇狄等人倒完鸦片之后,到了奕忻身前列队站好。奕忻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诸位兄弟,你们都曾经在林督手下在虎门销过鸦片,今天我又要劳烦各位了,这几百斤鸦片,要让它连渣都不剩!”“好!”三十四人一起高声回应,到处在虎门销毁百万斤鸦片的时候,他们全部在场,看得热血沸腾,但都不是亲手而为,而近日虽然只有几百斤,但却是他们亲手去销毁,当初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围观的群众啊了一声,这个少年人竟然准备在这里来个上海销烟!虽然碍于洋人的威迫他们不敢一起出声喊好,但是可以从他们的眉目间见到一些快意。奕忻对娥纶道:“这里看不清楚,我们到木板上面去,等会这么多乌黑的腌臜玩意会合变戏法一样全部没掉。”他拉着娥纶上了登船的木板,让娥纶站在自己身后,这样从上往下看十分清楚。“弟兄们,动手!”鸦片浸泡了一会之后,奕忻挥手道。“是!”仇狄等人拆开堆砌在旁的生石灰洋洋洒洒地投入了水池中。生石灰一入海水,整个池子就开始沸腾起来,满池的海水冒出气泡,扑扑作响,大量的白气蒸腾起来,映照出众人因兴奋而火红的双颊。奕忻在木板上注视着水池注解瓦解掉的鸦片,一种豪迈的感觉油然而生。想当初,虎门销烟时,林则徐是否也是同样的感受?中国人的尊严就要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去捍卫,去发扬!仇狄等人见到水中逐渐消失的鸦片,也一起欢呼起来:“喔哦,喔哦!”围观的群众虽然不敢迎合,但是不少人紧紧地握紧双拳,瞪大了眼睛,强抑心中的激动。战争中国败了,每天他们都能在上海见到大摇大摆蛮狠霸道的洋人,也没少受洋人的欺负,往日里中国的父母官胳膊肘往外拐,他们也只是忍受,默默忍受,但是只要有人挑起他们心中的仇恨,这个仇恨就会化成熊熊大火一样燃烧掉了全部压迫。这就是中国人!这就是中华民族!娥纶看着池水中逐渐减少的鸦片,既好奇也被仇狄他们的欢呼感染,不知不觉走到了和奕忻并排的位置。奕忻想要转身去看娥纶这小妞啥表情,冷不防正好撞到了她身上,木板窄小,仅能容两人并排,娥纶冷不防被撞,身子一歪脚下错步,竟然从木板上掉下水去朗曼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这些鸦片是他命*根子,指着它们赚钱呢。鸦片战争之后,虽然英国一直想要把鸦片变成合法的进口商品,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满清政府的同意,鸦片仍然以走私的方式流入中国,而英国领事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暗地里给鸦片走私商以保护。如果是其他中国官员碰到鸦片走私,大多不会也不敢光明正大去缴获鸦片,在他们的纵容之下,上海也逐渐成为中国最大的鸦片进口港;而在1858年的《通商善后条约中》鸦片成为了“洋药”的一种,摇身变成了合法进口产品,鸦片之祸愈演愈烈。但是在1841年,鸦片这东西在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