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火药味十足。
“好了,你们别争了!就这么定了!林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恩者为长,长辈和晚辈在一起也没什么再说了,林大哥现在的状态能做什么啊?”洪绣颜将两人推出了屋子,“杨大哥拜托你去村子里找郎中来,葛尔蛋你快去给林大哥烧热水去!别没完没了的!”“啪!”两人刚出了门槛,房门就被用力地关上,两人都无语,互相又瞪了一眼后,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洪绣颜到了奕忻的床头,伸手探了他的体温,将毛巾拿下浸透捏干后重新放在了奕忻的额头上。赶了大半天的路,她也有些乏,给奕忻换完毛巾后,便坐到了床沿上,百无聊赖除了看奕忻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房间中安静下来,只有沙沙的雨声,沉睡中的奕忻才能从他脸上看出他与年龄相符的稚气,能让洪绣颜突然意识道:哦,他年龄比我还小啊!她不禁想起从认识奕忻开始,他一直就是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无论是身材还是言行都让人忽略了他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想到和眼前的孩子有了无法斩断的关系,洪绣颜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这十多天朝夕相处,让这种感觉更加清晰,也越发朦胧。在车上听他讲从未听过的故事,看他一次又一次地作弄杨秀清,她差点都忘了在佛山时的遭遇,过得很快乐。“哎”一声悠悠长叹,似是感叹,又似疑问。单独相处的时间不长,很快村里的郎中被杨秀清拉来,诊脉之后郎中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了几味草药嘱咐了几句之后逃回了自己家。看来杨秀清在请他来的时候使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否则这样的鬼天气不如在家抱老婆呢!葛尔蛋拿了草药去煎,杨秀清则从马车上将铺盖抱了下来,在房中替洪绣颜铺好。等伺候奕忻喝完药后,天色也暗了下来,杨秀清与葛尔蛋被洪绣颜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就不知这一晚上,两个对头要闹腾成什么样了。反正第二天见到他们两个时,双眼的眼圈都是乌黑的。点上油灯,洪绣颜一遍一遍地替奕忻换毛巾,奕忻从下午开始一直昏睡着没有醒来。等过了小半个晚上,草药终于见了功效,烧终于退了一些,洪绣颜长出了口气,坐到了铺盖上休息。屋外面大雨瓢泼,奕忻房间中的光亮也终于灭了,整个古林社都沉寂在黑暗之中。“踏,踏。()?()”两声响过,小院外的大树上一道人影溜了下来,贴到院墙上手脚并用,轻身就纵过了矮土墙。黑影蹑手蹑脚地穿过了院子,院中的大狗像是听到声音,突然就竖起头来,没等它嚎叫出声,就被击中了后颈,颈骨碎裂的“咔嚓()?()”
声在雨声中几不可闻。
黑影从狗尸身旁轻纵而起,小步到了奕忻居住的屋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插入到门缝之中,一点一点地将门闩移开。“啪嗒,吱呀()?()”片刻后,门应声而开,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到屋内将门合上,门开途中的风雨还没来得及刮到屋内就被阻挡在外。
今夜风雨交加,屋内没有一线亮光,漆黑一片,黑影在门处站了片刻,也没法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就伸手轻轻摸着往里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可恶,?[(.)]???#?#??()?()”黑影轻声地骂了一句,人就在咫尺之遥,黑暗却在消磨着他的耐性。
“咔嚓!”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咒骂,就在此时屋外一道闪电划过,顿时将屋内的情况照了清清楚楚。屋子中间一张桌子,再往前便上奕忻睡着的床铺,与床铺相对的还有一个人睡着,朝着墙壁,也不知睡熟了没。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都要手刃的仇人,心中一阵激荡,呼吸都不由粗了起来。快步上前到了床头,将手中匕首高高举起。只要这一刀落下,三哥你的仇小弟也给你报了,可惜无法看到他死之前那种绝望无助的样子了!刀落!“啪!”眼看刀子就要刺进仇人的胸膛,黑影却感到肩头一阵巨力袭来,身子连带着刀子往边上滚了出去。“咔嚓嚓!”借着闪电的光亮,他见到了床头一个女子举掌而立,对自己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