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税银也不是一个月一交的,这两个家伙收的是什么银子?
两个老者面露难色,这要去哪里出这银子哦?衙役见两个老者不应声推了他们一把:“要是没有银子,村里有什么值钱的统统拿来,能抵多少银子就抵多少银子,妈的,老子真他么的晦气。”“你们这群土包子,还在这站着干嘛,还不去拿来?有什么值钱的拿什么来,老子还等着回去呢!”村民双手握拳,愤怒的火焰已经熊熊燃起,两个老人扫视了众人一圈,暗暗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挥手道:“快去,快去吧。”两位长者都是村子中有声望的老人,村民强忍心中的怒火,便要往家中走去。“等等!”人还没散去,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停住了脚步,望向说话的奕忻。奕忻走到两个衙役跟前,笑脸相迎道:“不知两位爷收的是什么银子呢?”两个衙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其中一人似乎是被气笑了:“小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在紫荆镇哪个不知道一个月一次要交一次护山银两?”“护山银两?”奕忻皱眉,这又是什么玩意?“一个月多少?”“那可没个准了,每个村子都不一样,像这破村子,一个月才三两银子,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老子还懒得来收呢。”衙役哼了声,“臭小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去去去,滚一边去。”三两银子,对有田耕种的人来说,一个村子这么多人凑凑就能齐了,但是平隘新村和普通村子不一样,村里的人都是靠烧炭过日子的,没有地道的农民。这天气,炭本就难烧,加上天气热炭的价格也贱,要一个月凑出三两银子来还真是个难事。老者自然认得奕忻,便小声劝道:“林小子,你别管这事了,秀清和冯师一起去了镇上,我们两个老头子又不顶什么用,可别惹恼了这两位。”然后大声道:“乡亲们,你们去吧,去吧。”却听见奕忻大声道:“不慌不慌,大家先不急啊,等我问清了几个问题你们再走啊。”众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反正让他们将家中仅有的东西全部叫出来,他们是一百个都不愿意的。奕忻到了衙役跟前,从怀中摸出了散碎的银子放到了地上:“三两银子我出了。”两个衙役拾起了碎银两,掂了掂:“小子,出手够阔绰么。”“更阔绰的还有呢,”奕忻又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锭在手中把玩:“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只要两位答了几个问题,这银子就归你们了。”两个衙役盯着奕忻手中的银锭,双眼都放出光吧,便伸手要去抓,奕忻早有防备,早就将银子收起,他一抓便抓了个空。“臭小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快将银子给爷放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衙役见不到银子的影子,不由急了,二十两银子可抵得上他们一年的收入了。奕忻调笑道:“我说过,回答我的问题就给,不回答想都别想!”那衙役哪里会理他,扔下手中的刀,便跃身上前去抓奕忻,奕忻看上去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而已,难道还收拾不了他?村民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却被两名老人的眼神制止。毕竟奕忻不是村子里的人,就算是官府追究起来,也只会追究他一个人而已,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而将村子搭上。眼看奕忻就要被衙役擒住了,却见他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衙役还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动脸上剧痛传来,“啊哟!”“嘭!”他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在地上滑了半丈远才停下。穆彰阿对于曾国藩的算计功亏一篑,曾国藩不仅没有被停职,而且连原先定下来的罪名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一切的问题就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奕忻。之前穆彰阿一直没有把奕忻放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未成年的皇子而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会放到曾国藩身上,如今他才知道奕忻在道光心中的地位与影响力,连自己都无法比得上了。穆彰阿心中生出了危机感。这么多年来他执掌军机处,道光对自己算得上是言听计从,整个朝廷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庚子年前,林则徐与他的针锋相对,也在他的以退为进之间,落得个功败垂成的下场。纵横官场数十年,问天下谁是敌手?穆彰阿意气风发那么多年,今日才有了遇到敌手的紧张感觉。奕忻,曾国藩,一个是皇家阿哥,虽无实权,圣眷却隆;一个是庶吉士出身的总督,年纪虽轻,才干却强。这一加一的效果要远远大于二了。至少奕忻在一日,曾国藩就会安枕无忧一日!除非他犯了原则上的错误;可是以曾国藩的谨慎,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错误来?耆英听完穆彰阿的分析之后,脸色的特别沉重:“中堂所言,我们岂不是拿广东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