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云泥之别!
萧军校冷汗都下来了,他没吃过猪肉却看过猪跑,对方这四十人哪里是什么刁民?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再看他们手中的武器,整个广西省只有一支装备了火枪的队伍,那还是八旗的人马,等级高出绿营好几级!这下踢到铁板了!他不禁暗自吞了口口水,心中将草包骂了个狗血淋头。曹豹子见此情景也是目瞪口呆,怎么三天不见这群泥腿子连这样的稀罕玩意都有了?洋枪什么的他也只在浔州知府那见过一支短的,人家还是当宝一样供起来。“对面的将军,你还要抓我么?”奕忻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吓得萧军校浑身一个哆嗦,赶紧翻身下马,落地之时差点摔倒在地,也来不及拍去手上的泥土,到了葛尔蛋跟前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在将军跟前耍刀弄枪实在是罪该万死!”“最该万死就不用了,就用你刚才自己说的那个什么鸡犬不留即可。”奕忻调起嘴角吓唬道,将他和身后的一班士兵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萧军校摸不透奕忻的身份,但是让一个从五品的正军校随从,还有四十杆洋枪保护,必定不是普通人物,他转而朝奕忻连连磕头:“公子恕罪,小人是被人蒙骗的,小人眼拙,小人该死!公子饶命!”他指向了曹豹子,将责任一股脑都推了过去。奕忻总算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高看这群当兵的了,原以为他们还会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鱼死网破,没想到四十杆枪一亮出来,对方就磕头求饶了,哪里还有点军人的煞气?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他:“这封我交给你营中长官,然后去那边领罪就是了。我也懒得处置你了。”萧军校一听如蒙大赦,要是给交给协参领的话那还有些转机,毕竟这多年的供奉不是白送,连忙收了信到怀中:“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会交到的,谢公子和将军不杀之恩!”磕头如捣蒜。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回营将信给了长官看后,那下场还不如在此一死了之呢!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他从枪口逃得一命,心中还是有些小激动,见奕忻厌恶地挥手示意,赶紧起身跑了回去,连马都赶不上骑,就命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撤了回去。只留下曹豹子在马上不知如何是好,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奕忻调笑着望着一脸惊愕呆样的曹豹子道:“你是要自己过来呢?还是要我请你下来呢?”十五支枪同时对准了他,只等奕忻一声令下,将其打成筛子;吓得曹豹子“噫”一声闭上眼睛从马上滚了下来,不省人事。这边奕忻刚解决掉了危机,紫荆镇冯云山的住所来了一个风尘仆仆之人。杨秀清将此人领了进来带到了冯云山的跟前。“冯师,派去广州的人回来了。”杨秀清小声禀报道,冯云山放下了手中的书,就见到那跟踪葛尔蛋去广州的人拜倒在自己跟前:“拜见冯师。”冯云山挂上微笑,亲自将他扶起:“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见我不是见天父,何必行大礼?快和我说说情况如何?”那个人如沐春风,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将自己一路上的见闻说了一遍。“你说他进了临江一座大宅子?是广州首富伍家的?”冯云山皱眉问道。“嗯,我不认得字,还是问边上的人才知道的。”冯云山脸色阴晴不定,道了辛苦,便让他下去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林逸鑫了,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富户,没想到竟然和十三行总官也有关系!那他的身份家世就算比不上伍家也小不到哪里去了。怪不得这小子胆敢去和曹县丞叫板,胆敢打包票不会有事,从八品的小官给伍家提鞋都不配!伍家只要来个人就能随便摆平了。他起身对杨秀清道:“走,我们快回村子!”曹豹子指着奕忻一行人道:“就是那小子,带头闹事造反,怂恿村民追杀官差的首犯!将军您看,他还带人堵将军天兵降临之道,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萧姓军官板脸沉默,举手轻挥,身后的士兵便分开来,形成了一个不怎么规整的阵型,他再打马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敢当我军去路?”只是这声音中气不足,让人觉得飘在空中,少了军人该有的浑厚。葛尔蛋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上前应道:“问个屁,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少在这里献丑!”萧姓军官闻言大怒,他副军校的品级也算个六品武官了,在浔州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对方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通乱骂,真是岂有此理!“好大胆的刁民,果然是造反!弟兄们,将他们围上抓起来押送回府,胆敢反抗者杀无赦!”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涌了上来,但是尴尬来了:这条山路总共就能容得五人并排通行,而奕忻的人早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哪里还能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