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扇暗自道:“好一招后发先至!”
再不敢小瞧二人,正欲变招,肩头一疼,回眼看,竹竿已经打在自己肩膀上头。人一趔趄已经斜走好几步。罗小扇只觉得左肩剧痛,一看已经肿起好大一块淤青,心头不由又发怒,好个萧若笛,打我打这么狠?还未回头就听到耳边风响,连忙将脑袋往边上一让,还是擦着脸被铁豆划过,留下一道鲜血淋淋的伤痕。罗小扇不由大怒,我虽不靠脸蛋混饭吃,但若破了相,以后还怎么好在外头混?若是被散仙那种程度绝对无法抵抗的对手弄成这样还情有可原,但居然被一个不上不下的五音宫堂主刮破脸,这,这怎么见人呀!罗小扇怒极成年后首次产生想杀人的念头,狂吼道:“喵了个咪的,破我的相,我今天杀你灭口!”盛怒之下,整个人如同一团剑光四射的影子!飞出去乒乒乓乓,每一剑都瞬间突破自己的极限,超越风速!枉费铁豆再快,他也能鬼斧神工一般抽剑荡开,再出剑,又刺向南郭的眉心。萧若笛在他身后爱莫能助,一根长竿一落入剑光之中就会被巨力打开,弄得他也是惊叹不已。南郭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烂竽根本挡不住飞快的剑光,一道道鲜艳的剑伤不断的堆砌在他的皮肉之上。罗小扇已经砍红了眼,似不愿立即结果他的性命,而是想要他饱受折磨一般!萧若笛暗自将长竿一收,搭在自己唇边。顿时音律传来,高山流水近在咫尺,春江花月如在眼边。罗小扇只觉得顿时忘了纷争仇恨,一下到了春暖花开时,无边无际的稻田郊野,天边风和日丽,耳边只有鸟蝶的振翅,鼻息里只有花草的清香。什么刀剑,恩仇,全都置之脑海之外。忽然见远远走来一个姑娘,巧笑倩兮,声若银铃。远而望之,灼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却面貌朦胧。一身衣裳,一会儿红,一会儿翠。那人影忽然站立不稳。如颤巍巍的桃花,摇摇欲坠。那是楚楚可怜浑身血迹的木小帘,罗小扇心头一阵痛,连忙伸手去抱。转眼又成眼里满是怨毒和憎恨的姻姻,血泪无言的从血阳眼中汨汨留下。手中破天环朝他头上奋力砸来!哎哟一声,额心聪灵玉佩泛起一阵酥麻,让罗小扇感觉是被打得往地上一坐。罗小扇浑身一震睁眼一看,哪里是春天,碧野?刚刚明明在和南郭死磕,怎么忽然做梦了?紧紧握着九霄云动环视一周,已经没有了南郭的影子,只剩一个阁下长竿,坐在那半笑不笑的萧若笛。罗小扇一抹脸上的血迹,怒道:“南郭呢!”萧若笛道:“我放走了。”罗小扇怒道:“你怎么能放他走?”萧若笛淡淡道:“你已经中了我的音障神功,不放他走,难道让他留下杀你?”罗小扇怒道:“好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坏我容貌,你怎么能够让他走?”萧若笛道:“他坏你一道,你坏了他周身十七道,也算报仇了吧。还是那句话,我若想杀你,你早便死了。”说罢转过脸去,似心头自有一番打算。萧若笛道:“人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有自己的难处。将心比心,便是佛心。”这老头罗小扇一时哑口无言。他既然没让自己杀了南郭,又没让南郭杀了自己。此刻这个老头又如初遇那时一般,跛足苍老,了无生机。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伤感。他当然有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想法,自己处世的方法。这些不需要别人认同,也不会因何而更改。因为他是一个活了大半辈子,大起大落过,如今只想淡薄的人。老人。他不是傀儡街的一具傀儡。不会没有性格,不能没有想法。也毫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罗小扇摇头哂道:“我勒个去,你还真有你的难处一般,呆在这里可不是办法,走吧!”萧若笛叹道:“你要我去哪里?”罗小扇道:“这还用问,我送你回你的草庐去啊”萧若笛道:“此刻天下都追逐我,我那草庐还能让我安稳度日吗?”罗小扇皱眉道:“那”萧若笛鼻子冷哼一声,道:“你何须管我?想把我当你爹好生供养不成?”“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罗小扇怒极。萧若笛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当日见过的那本大乘捷要,对罗小扇一递,道:“你找我,始终是因缘这个而!”萧若笛摆了个八的手势,道:“熟人我不欺,当初说的是多少,现在还是老价钱,八个铜板。”罗小扇从怀里摸出虎神给的那些散碎银子,拿了一半给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