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记者们带着兴奋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周末。
此时,李知秋带着方一岚去找周瞻宇叙旧。令方一岚没有想到的是,周瞻宇的家竟然是一个超级豪华的庄园别墅。周瞻宇在一个花园的葡萄架子下面摆了水果、茶、酒,招待两位客人。李知秋说:“你知道吗,小方,我的这个发小很有趣,而且身怀绝技。”方一岚颇为好奇:“身怀绝技?难道他会飞檐走壁?”“和飞檐走壁差不多啦,他是现代军事五项的爱好者,还是个业余侦探。”“你的主要职业是什么?”周瞻宇谦虚地摆摆手,面带笑容,但没有回答。李知秋说:“他人是很聪明的,干过很多行当,他应该是三年前才来的槟城,来继承他伯父的船运公司。是吧,老周?”周瞻宇还是不做声,只是笑着点点头。“原来是个富二代啊!欸,到底有什么绝技,能不能露一手?”周瞻宇抬头看看李知秋,用手指不满地点了点他。李知秋却盯着他:“要不,你就老鼠掀门帘——露一小手?”周瞻宇不再推辞,他从腰包里逃出一个黑色的、网球大小的橡胶球,起身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朝着10,“这只球里面包着一个小铅球,如果击中人的脖子或者脑袋,就可以当场把他ko了,力度刚刚好不把他打死。”“好厉害!”方一岚鼓掌喊道。2044年10月3日,星期一。还是在香格里拉酒店、还是在那个大会议室里,马来西亚卫生部的官员、以及受其委托的槟城州疾病控制研究院的西蒙教授共同召开了“关于群舞综合症研究的新闻发布会”。面对众多的记者,西蒙教授开始了他的演讲:“女士们先生们,两天前,槟城州疾病控制研究院向媒体披露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主要内容包括:第一,研究小组从特定病理标本中分离出了一种未知的致病物质,第二,这种致病物质和群舞事件具有高度相关性,第三,这种致病物质具有高度的进化特性,我们无法大规模检测、研制相关疫苗的希望十分渺茫。下面,我针对以上每个内容做进一步的补充说明。”记者们聚精会神地聆听、记录着,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第一,研究小组分离的这种未知的致病物质,之所以说是未知,是因为根据该小组的研究进展,目前仍未发现致病物质的结构和原理,据此,我们仍然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说,不能确认这是一种全新的致病物质。”会场里开始窃窃私语。“第二,关于这种致病物质——如果说我们已经能够确认它的存在的话——和群舞事件的关联性也无法证实,这是因为我们掌握的样本数量不够多,因此该实验是存在着‘实验者偏差’的。换句话说?()??#?#??()?(),从严谨的科学的角度()?(),
我们仍然不能证实其关联性。”
片刻后()?(),会场里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大声的讨论。
西蒙教授没有理会变得越来越嘈杂的议论:“第三点()?(),关于这种致病物质无法检测、无法研制疫苗——我此刻的观点代表马它是无法检测、无法研制疫苗的结论也是站不住脚的,这种说法存在不严谨的逻辑漏洞。”
话音未落,会场里出现了抗议的提问:“教授先生,如果不代表卫生部,你自己的观点是什么?”西蒙教授看了看那个提问的记者,毫无表情地说:“无可奉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讲台,留下了满满一个会议室的记者们嘈杂的声音。此刻,正在实验室中的王兰熙、尼露等人也看到了发布会的实况。她们感到巨大的困惑和不解。尼露看着王兰熙呆若木鸡的表情,说了几句话,或是在安慰、或是在提醒:“王博士,我有一种感觉,我们正在陷入一场政治阴谋。”这句话的确是提醒了王兰熙。虽然她只是个科学家,但她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对社会、政治问题还是有一定的敏锐性的,虽然谈不上是深刻的洞察力,但起码知道:像这种重大的社会事件,有政治势力介入是丝毫不奇怪的。“尼露,你觉得会是什么阴谋呢?会毁掉我们的研究吗?”尼露茫然地耸耸肩。王兰熙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除了尽快发现更多的真相,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记者们显然对西蒙教授的演讲并不买账,他们在报道这个发布会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强调该观点是教授代表卫生部做出的,而且,人们仍然沿用“尤金帕”这个名称进行报道。参加完西蒙的记者招待会,李知秋、方一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