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烨带着三四个好手在粮仓附近转悠了一圈,粮草军已缓缓出城,粮库四角都有哨塔,这四个哨塔交互警戒,一有动静便可相互通知,韩烨等人必须同时解决四个哨塔的守卫并让自己人在哨塔上观察巡逻队的动向,他们要快、准、狠地将刀子插进这金峡关的心脏中。
入夜,原本缓缓寂静的街道又喧闹起来,“娘希匹的,当老子怕你李氏药庄不成,,你自己看看这苦参成色,再看看这木须花,都潮了还好意思拿来,以次充好的废品还想收二百两银子,没门!”那北门药铺掌柜正大声斥责着那卸货的药庄伙计,那伙计也不甘示弱“王掌柜,你莫要欺人太甚,这药材是我们庄主亲自验收装车的,多年来我李氏药庄在价格与药材在品质上一向严格,卸车时药材绝无问题,您现在这一出无非就是想将药材价格压低罢了,莫不是以为我们药庄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伙计说完,猛地出掌推向王掌柜,王掌柜被伙计浑厚的掌力推到在地,肥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一身锦绣袍子沾着地上尘灰显得甚是狼狈,药铺的伙计见老板倒地顿时摩拳擦掌与李氏药庄一行人扭打起来,十几人当街斗殴的声响在夜晚被放大不少,很快吸引来了巡逻队,那两支队伍头盔上清一色白翎,那混战中的挑事伙计撇了一眼巡逻队来的方向,心中暗道:看来这点动静不够引来金吾卫。
“何人喧哗?不知此时是宵禁时间吗?一番队队长,给我拿下。”白羽军巡逻小队中有人暴喝出声,药铺门口的阵仗也在这声喝令中停下,众人望去,只见出声那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银白的盔甲周围镶着一条金边,看来他就是这支白羽军巡逻队的统领,也是白羽军巡逻队中唯一的地级高手。
巡逻队番队长应道一声“是”后,带着九名队员便一路小跑到北门药铺口,抽刀砍向一旁的售药台,售药台随即裂开成两瓣,“全部给我抱头蹲下!”小队长转头撇向先前起冲突的众人,巡逻队的队员几乎在同时抽出腰上佩刀,朝向这些伙计们。
此时无论是药铺还是药庄的人皆已停手抱头蹲下,官兵来了他们再横也无济于事,他们手里的家伙什可比自己的拳头木棒子好使,惹这些军爷生气那不是自找没趣嘛,可怜那王掌柜,被推倒还没爬起来呢,又被一番队队长踢到人群中,那模样像是一只在泥地打了个滚的猪猡,骑马的白羽军统领策马缓缓上前道“何事喧哗打闹?”
正在白羽军处理药庄这边的打架斗殴事件,韩烨带着兄弟们挎着牛皮袋悄悄摸到了粮库四角,以打更锣响为号,由韩烨带领几个百夫长悄悄摸上哨塔,韩烨趁哨兵眺望前方时抽出袖中短刀,一击封喉,与那哨塔隔角相望的守卫刚欲出声提醒,一双大手也悄然在他脖颈处,“咔嚓”一声那守卫也没了生息,四处哨塔被迅速拔除,韩烨与百夫长们又往粮库内库中潜去,后面狮虎军的人急忙接替他们的位置换上了死去哨兵的服饰,哨塔俨然如初。
哨塔守卫被拔除,剩余的狮虎军一路绿灯,一层层守卫被暗杀,粮库的百余守卫毕竟是普通士兵,面对这些内家高手的偷袭在无准备的情况下如倒伏的小麦般,很快几个大仓被狮虎军牛皮袋中的桐油,硫磺硝石浸润,韩烨拿出火折子,往油上一扔,主仓立马燃气熊熊大火,当主仓起火后,其余几个辅仓也紧接着有火星出现,噼里啪啦的声响与赤红的火光交相辉映,将乌黑的天空也染成赤红色。
“走水啦!走水啦!”打更的望见粮库起火慌忙大喊,冲天的火光让北门正在处理药铺琐事的巡逻队一惊,此时也顾不得药铺众人,忙掉头欲往粮库支援,忽然一声箭鸣,药铺屋顶一黑衣蒙面人张弓搭箭朝白羽军统领射去,白羽军统领猝不及防被射中心口从马上倒下,白羽军二十余人忙展开战斗阵型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统领虽为地级武修,但那偷袭之人内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又隐在暗处趁统领转身之际射出那致命一箭,白羽军巡逻队统领就这样被黑衣人一箭取走了性命,那几名有冲突的伙计见到那夺命一箭趴在地面上颤抖着身体,生怕被黑衣人的利箭锁定,但仔细看去这些人身体虽在颤抖,但眼中丝毫不见惊恐,不过那黑衣人在射出那一箭后就迅速遁去,没有丝毫停留。
“给我搜!一定要将那贼人揪出来”巡逻队统领死后便由先前一番队队长发号施令,白羽军支援粮库不成自己这边反而遇上了大麻烦,不把这黑衣人找出,这支白羽军小队怕是要被冷箭一一射杀,就当白羽军要穿过药铺街道搜拿黑衣人时,倒伏在地上的十几个伙计突然暴起,整齐划一地从袖中抽出小刀往最近的巡逻队队员脖子抹去,一时间血液喷射而出,这些白羽军队员愕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