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是国家幼苗,你别打她歪主意!」
唐心像保护幼虎的母老虎。她护着那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妹妹,那她呢?两人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吧,谁保护这颗圆滚滚的小汤包?
这发现让殿下不禁多看了唐心好几眼。
发现她脸色白得不象话,不小心碰触到包满纱布的双手会让她花容失色,疼得龇牙咧嘴,而一看见唐果在注意她,她马上眨回在眼眶滚动的泪花。
那表情叫人不忍。
「姊,妳对帅哥太凶了。」唐果不得不抗议。她知道唐心眼中只有一个康大哥,单恋了七、八年,就是不肯死心,加上她草木皆兵的态度,根本没有男人敢来追她。
二十一岁还没有男朋友,这样的人生真的有点惨。
「帅是他家的事,跟我无关!」
「姊,妳有没有听过花开当珍惜,这次桃花开妳要是不把握,下次搞不好要再等上二十一年。」
「这里没妳的事。」
「妳保证不会发生命案?」
「要发生早发生了不会等到现在。」真要杀人,当那锅焦糖全部倒在她赚钱养家的双手上时她就该行动了。
唐果咋舌。「是他害妳的?」受伤回来的唐心垂头丧气却什么也没说,屈打成招又不是她这当妹妹的专长,还好今天是水落石出了。
「不是,长舌妇小姐,上课重要还是看帅哥重要?」没有时间观念的丫头,到了学校 被记点数别怪她没提醒喔。
「啊,八点了!」这下又要爬墙了。
火烧屁股的人终于走了。
嘘呼!唐果一走掉,唐心疲软的就地坐下,靠着一旁廊下的圆柱,神情无限疲倦。
她不这么撑,唐果会担心的不肯上学。
殿下看她像过期的麻糬整个瘫下去吓了一大跳,以最快的速度伸出铁臂给她支撑。
唐心看了眼他的援助,并没有像往常一般严峻拒绝,她默默接受了他坚定温柔的帮助。
老实说,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受了严重的二级烫伤,只有在最初的时候因为忍不住痛而泪如泉涌,紧急送医后既不要他们的补偿也拒绝母后要带她回去照顾的提议。
她只是淡淡的说:任何人看到那种情况都会那么做。
「谢谢,」
「如果两天前妳大方的说了这两个字,我会比较安心跟开心。」如果她从善如流的接受到他家休养的意见,他会乐意许多。
唐心垂下眼帘,他不会懂的。「你来做什么?」一大早的,别跟她说来探玻
「我来探玻」
「你诅咒我生病?坏心眼!」这人连话都不会说。
「妳的手不痛吗?」以前他遇见的女孩没有一个不温柔可爱,这个,真不坦白。
不痛才有鬼,都两天了,纱布包扎的地方连碰都不能碰,刷牙、洗脸、洗澡是别说了,就连上厕所、吃饭都要叫唐果。
除了这些不便,伤处的水泡更是整夜咻咻咻的叫嚣不停,痛得不能睡,半夜也常常因为不小心碰到墙壁、被子而痛得突然清醒。
这两天,真是够了!
「妳昨天没有去换药。」
「你知道?」
「左手告诉我的。」一流的皮肤科医生,那天也是左手替唐心紧急处理的。
他坚持唐心该住院观察,却拗不过她的抵死不从,只好放牛吃草,而要殿下保证她会每天回医院换药。
想不到病人第一天就放他鸽子。电话中的左手气得跳脚,大声嚷嚷说从来没看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病人!
「可不可以不要?」她讨厌医院的药水味,讨厌那边的气氛,怕医生,怕痛。
「妳真会找人麻烦。」他突然明白,像唐心这样的女孩其实不用跟她太讲理,因为绝对没完没了。
「没有人拿枪指着你非要你来不可!」她对外的刺猬盾牌立刻竖起来。
「有,我的良心。」
唐心安静沉默了。
他并没有得罪她,没道理一直仇视人家,她是哪里不对劲?是这些肩膀上的压力让她失去宽容的心吗?
把接近她的男人都当敌人,她是怎么了?再看见殿下无辜的表情,她叹气,慢慢把手递出去,「麻烦你了。」
殿下不晓得是什么让唐心改变主意,幸好她没有顽固得太彻底,不然他也有终极手段可以施展出来,那就是……用扛的。
他不介意大家一起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