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卡停在了三川山两山夹道前的检验护栏亭。
敦厚男子跳下车向奉风招手,笑骂着拦他的站岗士兵。
奉风跳下车子,远眺星光下幽深不知通向何方的深邃山道。
山道中,曾牛一身核防护服从黑暗中走出。
“孩子,走吧!我领你过箭道,入空门。”
“我不想当和尚!”
奉风倔犟的声音传遍山道。
“你一咳咳...你啊!”,曾牛摇头拉着奉风走入了山道中。
山道两侧一盏盏灯依次亮起,如迎接两人的仪仗。
奉风盯着两侧平整的大理石箭道,知道这肯定是人为开出的山道。
光这一条路就可以想象出路尽头的太阳谷中有着何等惊人的秘密。
“怕啦?”,曾牛笑着揉了下奉风的头,防护服发出摩擦声。
“我只是想问你还有没有防护服,我可不想得癌症!”
曾牛向一侧领路,没进太阳谷走向了侧方的隐蔽山路。
他手中是一个老旧的上世纪铝色手电筒,在山路上踉跄前行!
奉风急忙跟上了这个老头,真怕他会一跤摔死。
“1945年,日本广岛,长崎被投下了两枚原子弹!日本无条件投降,空门初建!”
铝色的手电筒,苍老的声音,月光下婆娑的树影,脚的树枝的断折声似将奉风带到了上个世纪。
“1949年,新中国成立,空门十二人被国家秘密招安,这片山外常年驻守了一个师!”
“你当时也在十二人中吗?你们在研究核弹?”
曾牛驻足、扶膝、呼吸急促,奉风忙上前扶住了他。
手电筒被曾牛给了奉风,他抬手指向山路。
“当年我们什么也没有,就像这条山路,空门十二人就是手持电筒的先行者。我曾经也被老道士这么教过。”
曾牛推着奉风,两人向山路的前方小心走去。
奉风想象着当年曾牛被别人推着向前走的样子,历史似又一次重演。
“核研究是百年大计,当初空门十二人本想师传徒,代代相传,愚公移山一样花几代人为中华民族研究国之利剑。”
“老道士,酒肉和尚、王家富婆,海归博士、……”
奉风脸色苍白地看着苍白灯光下的一座墓碑。
碑上一件残破的道袍舞动,在月色树影下十分诡异!
曾牛又一次推着奉风上前,走过了墓碑。
林风将道袍吹得哗呼作响,如一个老道正在那念叨着、叮嘱着……
“1955年,国家公布了十二年发展计划,首重核研究!”
“1964年10月16日,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空门留在了六座墓碑在这片山上,你看到的是第一座!”
明月之下,咳嗽声和道袍舞动声共同诉说着空门近百年的兴衰荣辱。
奉风回忆初、高中学过的历史,两弹元勋之类的人中绝无空门或老道士之类的人出现。
山道间又有一块巨石拦路,身后没有了前推的力量。
奉风依习惯顺着巨石走过山道,灯火通明的金属圆顶天文台式建筑亮花了他的眼睛。
视线模糊中,曾牛得意的咳笑声响彻林间。
“哈哈、咳......老道士当年玩这么一出还说什么“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我也..咳咳……”
奉风站在原地等视线恢复,上前扶住了咳得脸色涨红,手按后腰的曾牛。
曾牛缓了缓,拉着奉风向天文台走去。
机械音中、天文台各处伸出了枪管,惊停了奉风,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文台内,一个机械的声音从外貌到瞳膜一一进行着身份确认。
“身份认证完成,空门十三、十四,欢迎你们访问空门藏书馆。夜宵开始准备;洗澡水放出中;医务室开启,检测核辐射…….”
曾牛露齿一笑,像个和朋友炫耀玩具的大孩子。
“空门八十三年风雨,这三座山,太阳谷和山上的十三栋建筑就是...咳.......”
“你安分点吧!多大年纪又患了癌症,还这么闹腾!”
奉风扶着曾牛走入了打开的金属门,扫了一眼发现至少有半米厚。
医务室内,奉风为曾牛脱了核防护服,手捻银针脸色严肃。
一个叫空门的人工智能操控着八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