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狭小的房间内,充满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摇曳不定的烛火是屋内唯一的光源。
四周刻满古怪划痕的墙面,幽闭而压抑的环境里,唯有面前的这扇精钢铸造而成的大门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
砰...砰...
沉闷的声音响彻在监牢中,朦胧薄雾笼罩着的清晨时分,这样的声音格外刺耳,不少囚犯被这声响惊醒,从地上的水泥地爬起,而后又骂骂咧咧的睡下。
犯罪之都,人渣遍地,罪犯人满为患。
在这个恐怖的环境里面,不少进来许久的老人都明白这个声音的含义,没准是哪个刚进来的新人正拿着墙壁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可哪有那么容易,每个进入到这里的罪犯,身上的东西什么都不留,连身上嵌着的金属都要被扣下来,让你光着身子打上连接着脊梁的镇邪镣铐。
特质的镇邪金属采用元素被杀死的金属铸成,任何异能也无法调动失去活性的元素,并且坚固异常,寻常七阶都无法破坏。
当那冰冷刺骨的镇邪金属刺入脊骨,无尽痛楚会让你清楚的认识到何为失去力量后的平等,而走进这里后,你会发现这仅仅是痛苦的开端...
如果你是身上装满了机械义肢的罪犯,那就更好了,直接将你身上的任何机械造物尽皆取下,去那边的残疾营地待着,那边从来不会缺人。
而今天的这碰撞声却格外的持久,从清晨直到起床号响起,一直在持续着。
有些人嗤之以鼻,对身旁的人打赌,这个新来的绝对坚持不了多久,而有些人却神色凝重,认为这个事情很不简单。
紧盯着监控的几个狱警则是严阵以待,他们从昨夜新人进入监牢后就紧紧盯着这个人,因为这是上面示意重点关照的极度高危分子。
实际上,就算没有这个命令,他们也会严防死守。
因为那个人从一进来之后就在疯狂的用拳头砸着墙。
按照镇邪镣铐的设定,犯人一旦想要做出大幅度的动作,身上连接着脊骨的镇邪镣铐就会放出高压的电流,这恐怖的电流足以电晕一头战争巨魔。
很多罪犯平时上个厕所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电晕在粪坑中,而这也是狱中常有的事情,不少在外叱诧风云的“大人物”,就被溺死在其中。
而这个人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电流输出在身上,就连那块区域的能源输出都拉到了极限。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狠人,那种一进来就疯狂锤墙发泄的,往往能撑上几下就算得上狠人,而能顶得住十几分钟的,已经是能在狱中呼风唤雨的大佬。
可是这个人算得上是什么?怪物?疯子?
终于,那个身影终于停止了他疯狂的举动。
监控前的狱警才松下口气,而下一瞬则寒毛直立。
因为那个人消失了!
连忙按下警报,呼啸的警报瞬间响彻整个监牢。
......
“整个监狱都使用异能者和阵法师倾力合作制作出来的高墙,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都被震惊了,整整八百米的墙,称作天堑更为贴切。”
“寻常五阶以下的修士或者异能者都难以突破这个高度,和上面数不尽的禁咒和阵法,更何况里面那些戴上镇邪镣铐失去能力的人。”
一个穿着制服的镇邪官望着这道天堑,喃喃自语。
“怎么?小澈,你是觉得这道高墙还不够坚固吗?”另一边的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不,我是觉得我们这个考验是不是太残忍了,把一个人直接扔进这么一个环境里面,而且还限制了时间,这不是难为人吗?”
江澈连忙摇了摇头,但是语气中仍然透露着深深的不接。
“这倒是不会,我反而觉得这场游戏太简单了。”中年男子脸上笑容更甚。
“简单?以一个重刑犯的身份被打入最底层的监牢中,那里面可都是穷凶极恶的恶徒,没有一个简单的,而他就凭一个初入监牢的新人,怎么可能站稳脚跟,然后指挥犯人暴动,找到机会出来呢?”
回想着她参观时,在昏暗环境中冒出一个个狰狞面孔,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哈哈哈,这是你所想到的越狱方法吗?不错,很有想法,但是很可惜,已经有人实践过了,最终以失败告终。”
中年男子向江澈投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那我更想不到还有什么...”江澈话音未落,前方的监狱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