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迟羽泽没有想太久,他只是觉得一个女子身手如此不凡,倒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须臾,迟羽泽揭开魏府前厅房顶上的一个瓦片,往下面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之后就跳下屋顶,进入了魏府前厅里。
苏棠和冬暮紧随其后也进入了前厅,古色古香严格有序的前厅所有家具一览无遗,入门正对着紫竹屏风,板壁前摆着一张八仙方桌,方桌右边摆着一个太师椅,左边一个扶手椅,墙正中挂着一些字画,板壁前的八仙方桌上摆着兰花纹青瓷花瓶,花瓶里摆着几只开得正盛的荷花。
就普通古代官家的前厅摆设,迟羽泽实在没有看出哪里可以藏什么东西,他对冬暮和苏棠小声说了一句:“搜!”
冬暮抱拳应了一声:“是!”
随后就在前厅翻箱倒柜地搜了起来。
苏棠在前厅转悠了几圈,她知道,蛊虫不过就是很小的虫子而已,其实这个前厅可以藏得住很多,但其实他觉得应该并不在前厅,因为魏太医应该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藏在那么显眼的位置,毕竟蛊虫其实随时有可能不受人控制,除非这是一种根本就不伤人的蛊虫,说起不伤人的蛊虫,苏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魏太医同样生活在京都城,也就是说他的饮用水和别人的饮用水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为何没有听闻魏太医府上有人中毒?
思及此,苏棠忽然想到了一种蛊虫,既不伤人,又能净化水中的毒素的就那一种蛊,她十有八九没猜错!
苏棠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了方桌上面的青花瓷瓶上。
虽说现在确实是荷花盛放的季节,但是这朵荷花的花瓣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灰尘,显然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放在花瓶中的花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这朵荷花放在里面都落了灰了,却还是依然盛放,这确实是一个可疑之处。
于是苏棠试探着将手伸进了花瓶里,果然在花瓶的水里碰到了几条蠕动的虫子,她随手抓了一条出来。
“找到了!”苏棠手里拿一条白色有红色花斑的虫子对迟羽泽和冬暮说。
迟羽泽和冬暮都朝苏棠看了过来,见她正面色平静地拿着一条虫子,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迟羽泽:“快把那条虫子放下!那是蛊虫,被它咬伤是会中毒的!”
苏棠晃了晃手里的虫子,扬起下巴对虫子说:“怎么?你会咬人吗?”
虫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地摇了摇头。
苏棠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迟羽泽和冬暮:“看吧!她它说了!它不咬人!”
虫子讨好似的蹭了蹭苏棠的手。
这一幕让迟羽泽和冬暮都看呆了,迟羽泽自幼见多识广,西域的蛊虫有多邪性,他是知道的,即使是西域的蛊师,对于蛊虫也是有几分忌惮,苏棠竟然直接把蛊虫拿在手里玩弄?而且更离奇的是蛊虫似乎是有点怕苏棠?这算怎么回事?
两人的眼神让苏棠突然反应过来她不应该表现得太无所谓,可是从小就熟悉各种蛊虫的她对蛊虫这个东西是真的不害怕啊,更何况她手里的这种蛊虫本来就没什么伤害性。
须臾,苏棠解释道:“这是清源蛊,这种蛊虫是不伤人的,她的作用就是净化水里的一切毒素和杂质,因此,魏府才没有一人中毒,也因此,那个荷花应该插在花瓶里很久了,但是依然开得很鲜活,没有半点枯萎的意思,所以我猜到可能是这种蛊,碰巧猜对了。”
苏棠手里的虫子委屈兮兮地看着迟羽泽和冬暮。
迟羽泽:“那这个虫子你打算怎么办?”
听见迟羽泽的话,虫子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苏棠,想知道她的答案。
苏棠看着手里的虫子出声说道:“这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这种清源蛊,无论多少毒都能清理干净,把它丢在京都城水源地的水库中,不是比解毒的药管用吗!”
迟羽泽点了点头:“很有道理!”
苏棠手里的虫子不乐意了,对着苏棠发出微弱的咆哮声:“我不同意!你知不知道我们清源蛊虫净化水质也是很累的!扔进水库净化蛊毒?你想累死我吗?!”
苏棠:“闭嘴!是你的主人下的蛊,你去净化也是应该的!”
因为迟羽泽和冬暮听不懂虫子说话,所以他们只听见了苏棠的话。
冬暮:“苏小姐,你说什么?”
迟羽泽:“她应该不是在和我们说话。”
因为上次迟羽泽见过苏棠和蛊虫对话,所以现在苏棠对一只虫子说话迟羽泽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