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苏他们抓厂公做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巴不得厂公继续在南谢兴风作浪迫害贤良。至于德王,他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动手了。还会救个宋时蔚都要派亲儿子出马吗?”
又是一个可能被苏欢否决。
众人都陷入哭闹之中。
沈阳春,他们头顶那位厉害的厂公大人究竟去哪儿了?
“你怎么把他抓来了?”
谢晏辞觉得自己愁的都快生白头发了。
楚棠奇怪的看着谢晏辞:“不是你和你师父天天讨论,说什么阉党误国,恨不得杀之后快的话吗?更何况,我又不知道雁门在哪儿,直接抓元凶问不是更快?”
原本因为待在麻袋里,氧气不足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沈阳春,总算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是正在争吵的谢晏辞和楚棠。
他都恨不得再晕过去算了。
他们连脸都不挡了,这是彻底不打算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吗?
还是说,他们打算动手杀他了?
早知道鬼面神女是个男的,和谢晏辞根本不是那种关系,沈阳春根本就不会派苏欢来勾引他了。
还不如把所有的暗卫都留在自己身边,也好过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路虐待。
“哦,我的向导醒了。”
见沈阳春苏醒,楚棠露出宛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沈阳春恨不能昏倒。
“徒孙,你杀不杀他?”
“别杀我!别杀我!”
沈阳春慌张的求饶,此刻他被捆成一个球,放在麻袋里哪还有昔日厂公的气势。
“楚大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您答应我的,只要我给你做向导,您就不杀我的!”
沈阳春恳求的看着楚棠。
楚棠仍旧是那副天真浪漫的样子:“是啊,我是说了只要你给我做向导,我就不杀你。所以这不是让我徒孙来动手嘛!”
谢晏辞抓紧了剑柄看着沈阳春面露纠结,他又想到门外那十几个厂卫及傅鹰,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赶来或者已经潜伏起来的东厂暗卫。
头更疼了。
“小师祖,你听我说,如今不是杀不杀那么简单。沈阳春虽然可恶,但是更可恶的是他后面的那个机构东厂。一个沈阳春死掉了,转头就会有十几个沈阳春冒出来。饮鸩止渴,毫无意义。”
楚棠眼里露出疑惑。
“那怎么才算有意义呢?掀翻东厂?”
谢晏辞神情复杂。
“我只怕那也不够,转头陛下又会建出西厂、北厂、南厂,老百姓还是要受苦。”
“所以就是皇帝不行嘛!”楚棠简单直接的做出结论,“那杀了皇帝不就好了。”
沈阳春眼睛都瞪大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德王一直和他作对,原来德王根本不是看不惯他这个宦官,也不是向着清流,而是向往更高的那个位置!那这么说,他之前的那些金钱美人和天地至尊的位置比起来,确实是毫无诱惑力了。
“小师祖,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杀皇帝了?”
谢晏辞真是怕了楚棠这张嘴了。
“可是你说的皇帝不好嘛,不杀了他怎么改好呢?”
谢晏辞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之前,我偶然得到了一本北苏传来的禁书……”
“禁书!”
楚棠兴奋的眼睛发亮:“徒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禁书为什么不分享给小师祖看!”
谢晏辞面色尴尬。
“不是小师祖你想的那种禁书,是说国家政事的书。”
楚棠没意思的瘫回椅子上。
沈阳春却一瞬间明白了谢晏辞的意思,无他,因为他也读过那本书。
“德王世子,你疯了!”
沈阳春连连摇头。
“怎么连那种书疯书你也信!就算是他们北苏自己,现在不也还是有朝廷,有官员,有皇帝!那种书里写的东西,都是痴心妄想,是疯子做梦,没意义的!”
“我不这么认为。”
谢晏辞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那本书里,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没有人天生就比别人高人一等,也没有人天生就是皇帝贵族。”
“几百年前,天下还是周家的天下,可是那又如何呢?周家昏庸无道,不还是被起义军推翻了。几百年前,没有人想过女人能够从政,但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