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他口渴难耐，他晕乎乎的下了楼。

她的仅仅几条动态里都有他。

反观周方棋，他的朋友圈几乎每天都有，他喜欢分享，有时候是一首歌，一句喜欢的话，一张聊天记录，一朵漂亮的花，在发之前，他总是先分享给程离看，然后在发到动态。

当然，他的所有动态几乎也都和她有关。

那首歌可能是程离喜欢的，那句话可能也是程离赞过的，聊天记录也是和她的，那朵花是程离喜欢的红酒玫瑰。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睡着。

程离醒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双眼又疼又涩，连嗓子都是痛的。

另外两个室友也是，都有一样的症状，但还是都强撑着上了早读。

整个早读过去，班里到处都是擤鼻子和咳嗽的声音。

“程离，你也不舒服？”文淮体质好，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他觉得是流感，早早的就戴上了口罩。程离趴在桌子上，枕着校服外套，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被校服挡了大半，她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你铁做的？为什么你一点事没有？”程离笑着打趣他。文淮看起来着急，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不停的往门口张望。

“别说话了，你都这么难受了，应该是流感，附近几个学校好像都有感染的。”文淮看着她气若游丝的样子，看起来比自己生病还急。“你很难受吗？我带你去找老师请...”他没说完，愣愣的看着她的脸。

程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

文淮眼里明显的慌乱。“程离，你流鼻血了。”他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巾捂住她的脸。

二话不说就搀起了她往外面走。

“你们好好上自习，纪律委员管一下，我马上回来。”他说，然后两个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当文淮第四次差点自己绊倒自己的时候，满脸是血的程离笑了出来。

“你那么急干什么，我又不是快死了。”文淮有些恼怒的看着她。“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程离的身体软绵绵的。“别这么担心嘛，我就是最近喝水少上火了。”文淮也不说话，额头的碎发湿漉漉的。

当他带着程离踏进医务室时，医务室已经被同样生病的学生堵的水泄不通。

文淮急的不行。

直接就去办公室找了班主任请假，班主任看到程离一脸血还发着抖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就开了两张假条。

程离在门卫处有气无力的坐着，门卫大爷手足无措的往她手里塞纸巾，可这么久了，鼻血也没有要止住的迹象。

文淮匆匆上楼拿了外套就带着她直奔医院，少年的外套上有着淡淡的柠檬香，不像周方棋那样，身上永远都有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外套紧紧的套在她身上，她偏头看了看，文淮鼻尖上都出了一层汗。

或许是因为流血过多，也可能是体温过高，她几乎没走多远就站不住了。

文淮看着软下身的程离吓的不知所措，莫名的，他一边继续搀扶着她，一边拿出手机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此刻，周方棋正坐在教室，接过童浩递过来的体温计，手机却在这时响起，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淮两个字，他接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文淮焦急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周方棋，程离早读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了，怎么止都不住，好像还在发烧，我带她出校门了，她有没有病史？”

周方棋只听到程离流鼻血这几个字就飞快的奔向校门口了，速度快到童浩只仅仅打了个喷嚏就不见人影。

文淮说完程离的情况之后，抬头就看到了医院，此时，周方棋终于开口了。

“她有鼻咽部血管瘤。”

“我马上就到医院，电话别挂。”

他顾不得自己的脑袋昏沉，只一心奔向医院，心里不断祈祷。

周方棋赶到的时候，护士正在拿着消毒棉花给程离止血。

“程离！”他吓的要死，说话声音都带着颤音，手抖个不停。

女孩听到声音，鼻尖还带着血迹，抬起头，看到他时，咧嘴笑了出来。

......

程离醒来的时候，是在病床上，太阳穴一阵一阵的胀痛，抬了抬胳膊，右手背上扎着留置针，她坐起来，发现周方棋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吊牌里的药水微微冒泡，他睡得很熟。

她的记忆停留在周方棋劫后余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