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什么？文竹他，他怎么会？”又抬起手，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奶娘，快扶我起来，我要去见他，我要见他。”

奶嬷嬷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又打了盆水来，服侍着她洗了脸。大太太罕见地在脸上涂涂抹抹，化了个淡妆，遮了一下哭红的双眼。

她们俩出门后，周三丫继续不动声色地跟在她们后面。

路上大太太不停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头饰，一边走一边问着奶嬷嬷，“我是不是老了好多，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文竹哥见到我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此时的大太太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似的。奶嬷嬷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夸着她好看。

打开后门，一身颀长而又瘦削的身影转过身来。大太太看着脸色苍白，脸瘦的尖尖的文竹，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文竹哥，你怎么会成这样。”大太太一边哭着一边问道。

文竹拿出手帕抵在嘴边，咳出一团殷红的血，又偷偷将手帕藏起来，嘴里咽了几口口水，将口中的血丝冲了下去。

“我没事，最近胃口不好，瘦了而已。”文竹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安慰着。

大太太抽泣着，一抽一噎说着，“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过你一直未曾娶妻。你怎么也不找个人好好照顾你，你看看你自己把身体糟蹋成什么样了？”大太太抬起头，心中抽痛。

“这副破败的身子，何苦连累他人。我没事的，别担心。倒是你，这些年来可好？”文竹轻柔地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