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暗,宋海棠已经听到有人在往这边来了。她退出纪元川的怀抱,“有人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走吧。”纪元川依依不舍放开她,走时忍了又忍,克制住了想牵着她的手。第二天狩猎场上,傅宥安宣布了狩猎比赛。猎到猎物最多者,可获得鱼肠剑一把。会武的大臣们兴奋地搓手,跃跃欲试。纪元川朝着宋海棠挑了挑眉,宋海棠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他是对着冠军志在必得了。她回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比赛进行到一半,宋海棠在这坐着有些无聊,看着大家猎回道。“哦?朕竟不知,太后竟会骑马狩猎?”傅宥安诧异地看向她。“略通一二罢了,家中父母管教森严,一般极少有机会可以骑马。但是说到骑马,哀家也是会的。”宋海棠说完,不等傅宥安继续说话,她已经扶着宫女的手回了帐篷。宋海棠接过他递过来的吃食,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引得纪元川一阵颤栗,仿佛被电流击过似的,他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指。和宋海棠告退后,他驾马离开了这里,看似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到达西山,下人们迅速搭建好帐篷。坐了一天的马车,宋海棠感觉自己屁股都快散架了。她一进到帐篷里就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下午睡了一下午,晚饭是有人送进帐篷吃的,一只烤野兔,一盘烤鹿肉,再加上山下庄子里送来的一些瓜果。晚上待在帐篷里无聊,宋海棠出了帐篷,准备去山间逛逛。外面宫女侍卫看到她往山里走,连忙跟上。她看着身后这一大堆人,有些无奈,“哀家就是出去走走,消消食,你们不必跟来。”“娘娘,这山上不比宫里。山上夜晚有野兽出没,再加上看不清路,娘娘独自一人恐怕会遇到危险。娘娘若是有个万一,奴婢们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身后的宫女小心翼翼回道。“无事,哀家不走远,也不进深山,就在这附近走走。哀家听说这附近有条小溪,哀家准备过去看看。”宋海棠坚持拒绝他们的跟随。见到宫女脸色为难,想要继续跟随,她板着脸威严道,“怎么,如今哀家的话是不好使了吗?是命令不了你们了?”宫女只好面露担忧站在原地。宋海棠刚走,就有机灵的宫女往傅宥安的帐篷而去,想要报告给傅宥安,然而在半路上遇到刚从大皇子帐篷回来的纪元川宫女给纪元川行了一礼,纪元川认出这是宋海棠身边的宫女,他叫道,“急急忙忙是有什么事吗?”宫女面露急色,“回永安侯,太后娘娘独自一人出去了,奴婢们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只好来禀告给皇上了。”纪元川沉思片刻道,“算了,此事不用禀告给皇上了,皇上今日舟车劳顿,已经歇下了。我跟着去看看吧!你可知道太后往哪里去了?”“回永安侯,太后娘娘说是往小溪边去了。”宫女松了口气,恭敬回道。“嗯,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带人去看看。”纪元川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宋海棠独自一人走在河边,看着月光倒映在河面。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准备若是无人的话将凤凰也放出来遛遛。然而她刚聚精会神地听着,就听到细密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是往她的方向走来。她只得做罢,沿着河边随意走走。走了没多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她转过身,诧异地发现纪元川站在她面前。“太后娘娘怎会一人在此?山里野兽多,娘娘可要多加小心。”纪元川就这么站在她的对面,眼中含笑。“怎么会是一人呢?如今永安侯不是在这里吗?哀家听闻永安侯文韬武略,想必定能护好哀家。”说完宋海棠又歪了歪头,反问了一句,“是吧?”纪元川一下子被她的动作逗笑了,“是,臣一定会保护好太后,万死不辞。”他语气中带着坚定。之后两人又没再多说,就这么对视着。宋海棠缓缓出口,主动出击,打破了沉默,“以前看到一句话,千万不要进盯着一个女人看,否则你会爱上她哦。”说完又是勾唇一笑。纪元川迷惑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清明,“太后娘娘千金贵体,臣不敢冒犯太后。”“是不想还是不敢?若是我不是太后呢?”宋海棠往前走了一步,步步紧逼。纪元川看着宋海棠的神情不似作伪,他定定注视着宋海棠的眼睛,坚定地回答道,“臣不敢,若你不是太后,我……愿与你生死相依。”纪元川鼓起勇气,说出最后一句话。哪怕是宋海棠诈他,骗他,他也豁出去了。“好,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倘若我不是太后,定与我生死相依。”宋海棠眼中泛起笑意,就这么看着纪元川。纪元川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宋海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