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
来人正是徐世峰!
仁清连忙扶起他,见他神色惊惧、仪态失常,问道:“怎么了?”
“我...我...”
见徐世峰吞吞吐吐的样子,仁清心领神会,拉着他来到二楼随便找了一间无人的雅间。
“你放心,现在可以说了。”
几人坐定后,仁清见他还是不住发抖,宽慰道。
“我...”徐世峰看向仁清旁边,正在斟茶的柳念儿,和一脸八卦等故事的辰时,吞吞吐吐、犹疑不决,不敢开口。
“说吧。”仁清表示不用在意。
“有人要杀我灭口,仁清兄弟。”徐世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半个月前,我接到过一封荥阳来的信。”
“来信的人正是我曾经的袍泽,征南越后,一直在荥阳任校尉。”徐世峰虽然极尽自己努力,语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仁清反手扣住徐世峰的手腕,一股股真气渡入,徐世峰长舒一口气,顿时来了安全感。
“信上说,他发现了三川郡上下与商行勾结,走私贪墨。”
仁清皱起眉头,荥阳是关中钱粮转运中心,身处在这个职位的官吏不贪墨才怪。只是因为贪墨钱财,至于杀徐世峰灭口吗?
“走私的竟是军械武备!”徐世峰激动道。“是甲胄!是重甲!”
仁清拍案而起,大惊失色道:“军械武备?重甲甲胄!信在哪里!”
“在我家中,我刚才散值回家...”
仁清立马打断了他,“速速动身,路上细说!”‘’
抛开秦朝不谈,在历朝历代,上街佩剑可能被允许,但是私藏甲胄绝对是不赦的重罪。周亚夫订购盔甲备着死后陪葬,未按规定上报朝廷,都要被人疑为谋反。
这是何人竟然敢走私盔甲,怕是只有和九族都有深仇大恨的猛人才敢干出。
柳念儿上楼向荥阳的同僚传信,仁清三人以最快速度骑马赶向徐世峰的宅子。
不多时,三人策马疾驰来到了徐世峰家宅的巷子口。徐世峰拦下二人,侧耳细听,仁清和辰时隐隐听得到鸟儿鸣叫。
“家里应该没人了,安全了。”徐世峰心中一块巨石落下,放松了许多。
“你的家人呢?”仁清忙问道。
“早在我接到信时,我就将他们送进了内城,在内城的典客署住着呢。”徐世峰答道,“我就怕有一天会殃及家人。”
“嗯,内城确实很安全,没人敢在典客署动手脚。但就怕他们会狗急跳墙,这样吧一会儿就去把他们接到北翠山下的村子住,虽然条件没有典客署好。”仁清安慰他道,“我们先进去吧。”
徐世峰听了这话,顿时千恩万谢,什么条件好不好,人身安全最重要啊!
京畿周边的治安由卫尉冯晚秋负责,外城由京兆府尹维持秩序,内城的安全则是由禁军全权接管。内城中各个有司衙门、王公贵族的安全都是由禁军直接保障的。
但是也有不怕死的敢在内城闹事,却没听说过谁敢砸天道观的场子,上一次去闹事的还是已经圆寂了的上任佛子。
三人来到宅院门口,仁清一马当先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院子内挂着十数只鸟,叽叽喳喳,见到仁清进来。顿时止住了声音。
“咦!”辰时有些惊讶,这鸟儿怎么不叫了?
“我正是被这鸟儿救了一命。”徐世峰解释道:“这是种北方的鸟,见生不开口。今日散值,我刚走到巷子口,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巷子似乎分外的静。”
辰时心中默默吐槽,你的邻居不烦你吗?
仁清环视院子,眉头紧锁。
“我有些慌神,想找些人来,我刚转身想走!”徐世峰脸上露出惊慌恐惧,“那种身边空气被抽走的感觉,心像是被人死死攥住了。整个巷子越来越晃,耳边的蜂鸣越来越响!”
仁清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一把丹药,扒拉扒拉挑出一颗。眼见徐世峰又陷入了恐怖的回忆,精神又有崩溃的倾向,递了过去说道:“徐兄,先服下再说。”
徐世峰吞下丹药,双目渐渐放空,状态似乎好转了起来。徐世峰想起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道:“我...”
“没事的,这很正常。三品之所以称为炼神境,是有缘故的。三魂七魄炼为神魂,神魂之力可以直接绞杀你的魂魄。”仁清宽慰道:“三品手下你能逃生,已是万幸。”
“三品!”辰时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