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磨一剑,根本不闻窗外事。所幸仁乐还能炼丹卖钱帮衬帮衬仁清,仁清是孩子王早当家,其中委屈艰难或许别人不知道,但这正是仁清的痛点。
“他来这里找他大哥何黎,或许是没钱喝花酒了。”仁清摩拳擦掌道:“刚才暗律听到了何黎他们谈话。”
“他大哥人真好。”辰时暗戳戳道。
“你大哥给你的都是千金不换的,白眼狼。”
辰时没有搭话,只是撇了撇嘴说道:“所以我们到底要干嘛?劫他的钱吗?”
仁清示意辰时稍安勿躁,紧紧盯着何炀的身影进了槐市楼。剩下车夫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扑了扑身上的灰尘,抚了抚马儿的鬃毛,不敢看周围人的眼光。
当你自卑的时候,你总能在周围人的神情中察觉异样。这个车夫就是如此,可能是习惯,他跳坐上车,把背部紧紧藏起来,仿佛身后的脚印会很难堪。
不多时,何炀吹着口哨,摇着折扇美滋滋的走了出来。车夫慌忙又跪好,侍候何炀上了车,侧耳听了吩咐又驾着车奔着东边去了。
仁清一招手,带着辰时紧紧跟了上去。
“大师兄,他这不是回京城的路啊。”辰时疑惑道,咸阳城外的东边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庄园田土。
“城里有很多不方便之处,这群公子哥玩得不尽兴。城外的庄子嘛,你懂得。”仁清挑了挑眉,虽然脸被遮住一半,但是辰时还是看到了大师兄的贱笑。
“所以我们...”
“所以我们当然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仁清大义凛然道:“他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能做这等下流事,我今日定要替何大人管教管教他。”
马车驶了一刻钟,辰时眼见四下僻静没人,一个踏步加速,飞身一跃落在何炀的马车上。
何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尖叫出声,在马车里缩成一团。车夫慌慌张张地拉紧缰绳,马儿不满嘶吼人立而起,马车一震停了下来。
车夫刚想回头掀开锦帘,就发现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巾蒙面的锦衣华服的人影。仁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将他摔在地上,低声对他说道:“叫!大声叫!”
车夫一脸懵逼,不但自己的体内的真气一点都觉察不到了,浑身也知怎的不受控制,不停地打起寒颤。仁清见他被吓得呆住了,无奈从他手里抢过马鞭,狠狠地抽了他一下。
“啊!!!!!”
车夫的嚎叫让车里的何炀更害怕了,他颤着音说道:“好汉...好汉...”
“好什么汉!”辰时捏着嗓子用力一踏,车身咔嚓咔嚓乱响,吓得何炀缩进角落,慌忙大叫道:“我是刑部主司的儿子,你是谁!你想干嘛?”
“不想!”辰时有被恶心到,又重重踩上了几脚。
仁清示意车夫就这里安心继续哀嚎,自己走了过去,一把扯下锦帘扔进车里,正好蒙住了何炀的脸。辰时没个轻重一脚不小心踩穿了车顶,索幸就两下将车顶拆了,坐到了瑟瑟发抖的何炀身边。
“好汉...我这里有点小钱,您拿去喝酒...您千万别客气...”
“多谢公子赏了。”仁清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去,辰时因为自己手慢恼恨不已。“公子你好意思揣这点银子出门?这点银子怕是连青柳堂的门都进不去吧!”
仁清颠了颠袋子,嗤笑道。
何炀不敢乱动,更不敢掀开自己头上得锦帘,透得月光,模模糊糊看到似乎是两个人影。听二人言语之间还有些客气意味,壮着胆子说道:“我父亲可是刑部的主司,你们现在拿了银子就赶紧退去,江湖上的规矩...我都懂,我保证不追究你们...”
仁清辰时哈哈大笑,何炀这个怂样,让仁清深感无趣,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你...”何炀带上了哭音,委屈极了,自己给了银子还扇自己!哪来的劫道这么不懂规矩!
“赶紧都拿出来,少一两我拔你一颗牙。”仁清嘬着牙花,恶狠狠地说道。
何炀哭唧唧的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辰时这回学尖了一把夺过揣在了自己的怀里。仁清翻了辰时一眼,又是一记耳光摔在了何炀的脸上。
“再拿!”
半柱香的功夫,仁清摔了何炀十多个耳光后,他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辰时在一边啧啧称奇,何大人家教真严,培养出来的孩子是真抗揍。
“贱皮子!”
何炀晕过去之前一共吐出来了三千两,仁清搜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