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见庆贤不敢与人交谈,眉心一挑,识趣的不再与庆贤交谈,转而将目光落在裴鹤身上。“借一步说话。”
花姨转过身,与人群中的何忘忧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何忘忧三人从人群中走出,跟随着花姨来到了台后。
台后人来人往。有的正整理着粉色的纸片,有的正整理归纳箱中的银饰。何忘忧的眼神落到角落里正装着一个个刻着精致蝴蝶纹木盒的少女。
少女似乎感受到何忘忧的视线,偏过头,对上了何忘忧探究的目光。
看看何忘忧的眼睛,少女突然浑身一抖,立刻转过身慌乱的整理木盒。
“啪嗒——”少女不小心将木盒摔在了地上,花姨睨了一眼角落的少女,少女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啪——”花姨的伞头直接甩到了少女的背上,少女缩着脖子,不敢看一眼花姨。
“没用的小妮子,一点长进都没有。”少女听到花姨的话,一个踉跄,立刻连滚带爬跑到花姨的脚下,‘扑通’一下,毫无自尊的跪了下来。
一行人皆被少女连贯的一系列动作惊讶到。少女不断的给花姨磕头,而花姨漫不经心的抬起腿,脚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少女的脑袋。
花姨不耐烦的说道:“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滚。”
语气恶劣,态度冷淡。但少女像是得到了什么恩赐一样,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随即又小跑回去,开心的继续收拾东西。
林书砚的目光看向何忘忧,却发现何忘忧并没有与他对视,而是面色平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朝阳的视线在林书砚与何忘忧之间来回,若有所思。
萧十一怔怔的看着花姨这一系列的动作,小声在何忘忧身边嘀咕道:“好过分……”
花姨闻言,目光望向说这话的萧十一身上。萧十一立刻闭上了嘴巴,低下头。
众人各怀心思,而感受到台后人投来目光的庆贤,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尽管他知道这些视线不是朝着他而来的,他仍旧感到心慌与恐惧。
他只能够不断地攥着自己的山茶花玉佩,才能获得片刻的心安。
花姨引领着众人进了一处雅致的院落,得体的招呼众人落座。
“还未问姑娘如何称呼?”先开口说话的是裴鹤,他坐在左手边距离花姨最近的位置。
“唤我花姨便好。”
花姨抬手,从门后陆陆续续走出穿着朴素的下人,为众人添茶。
“各位,喝口茶压压惊。”
“果真是好茶。”裴鹤放下茶盏,切入正题。“花姨,我们初来乍到,这里都不太了解。”
花姨了然,放下茶盏,笑道。
“有什么,都可以问我。”
“我们初到城中,便见金仙都热闹非凡。听到城中百姓说,这是在庆祝新日。”
花姨点头,头上的银饰随着花姨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音。
“确实如此。新日是金仙都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在这日大家都要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陪伴家人出游,参加城中庆祝的活动。”花姨倚靠在榻上,神色自然。
“方才,各位参与的散福、接福的活动更准确来说叫做降春福。”
“所谓降春福,便是有福之人将福气散给城中百姓。便可以保佑来年无忧,事事顺遂。”
“花姨您的福泽深厚。”何忘忧笑道。“虽说只是图个好彩头,但是这样……也会有损花姨的福气吧?”
“命由天定,你将自己的福气散给别人,那你呢?”
裴鹤似乎是觉得何忘忧说的话有道理,倒也没有打断何忘忧,而是和何忘忧一样将目光落到了花姨的身上。
花姨倒也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窘迫的感觉。她拨开自己额前的碎发,含笑道。
“算命先生说,我一生无姻缘、无子女、无亲缘,取而代之的……便是命比寻常人更硬。”
“况且,若真能将我的福气分给城中百姓,也算是好事一桩。想必,上天也会被我的诚心所打动。”
“你说是吗?仙人。”
花姨一眼便看出了眼前六人的身份不凡。她坐直身子,从榻上走下,站起身。
“各位仙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怎会知道我们的身份。”问话的是裴鹤。
花姨摇了摇头,偏过头看向裴鹤,回答道:“我也曾经修炼过术法,虽说并无天资,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