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谈就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犯贱的人。
“让你吃了?是我让你吃的?还秉持什么不浪费的原则,你这样就是对全人类脸皮最大的消耗,最后再磨磨都没脸了……”
“我孤立你干几把,出力又不讨一点好,我可是典型的友好相处落落大方,那是你心里暗加揣测,像我这样的新时代的标杆竟然被这样辱骂,我是既生气又无助——”
钟岂让看他疯狂输出,一句话轻飘飘的堵了过去。
“雪糕很甜,我没吃过这么甜的,可能就是因为你咬了一口。”
蒋谈怒了:“我又没有高血糖,糖尿病,甜个狗屁?你是不是在骂我有病?”
江燃:“……”
好好好,这么直男。
钟岂让一下子笑倒在蒋谈肩上。
他带着哄意问他:“你怎么知道?”
江燃嫌弃地推搡他,闻言就扬声道:“看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钟岂让招猫逗狗似的:“承认承认。”
他还是没忍住,眉目间匿迹不了的浪荡。
“宝宝,咱别傻到就这么骂自己行吗,糖尿病可不能说啊,这跟唾液甜没关系。”
蒋谈哪管这些。
他听着那个宝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死东西滚滚滚,谁是你…我真的要揍你了!”
蒋谈口中的宝宝说的含含糊糊,一带而过,难以启齿,仿佛那两个字是烫嘴的山药。
这又不知道怎么了,戳中了旁边大爷的笑点,他再次没骨头似的瘫到蒋谈肩上笑个没边。
蒋谈费尽全力推他,烦躁得不行。
细看耳根微红,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钟岂让没紧粘着,见好就收。
他顺着力往后退了两步,背部正好抵在墙上,头微微后仰,喉结明显,隆起的骨骼感莫名带着欲色。
他嘴上逗个不停,伸手不经意似的敲了敲窗户的玻璃。
郝争荣被吓得一抖。
江燃已经习惯了。
钟岂让查缺勤睡觉和摇人干活的时候除了用手机就是特别爱趴在窗户外边敲玻璃。
江燃往往是在钟岂让被主任叫走之后,然后再在睡梦中被叫醒,一睁眼钟岂让就在窗户那边敲着玻璃叫他。
睡醒直接被钟岂让那张略带艳丽的脸直接贴脸开大,让他的嫉妒感直接冲上顶峰。
再加上被叫醒的焦躁,让他深深地记得每一个被敲玻璃叫醒的时刻。
从不爽变成习惯,再变成“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叫我”。
郝争荣还在不可置信:“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这儿偷听了?”
江燃:“就是,别怀疑自己。”
钟岂让招惹蒋谈把他激到想掐死他。
在蒋谈忍不住的时候,佘震来了。
“你干什么呢?偷什么懒?滚过来!”
钟岂让被叫走,随手带着藏在屋里的江燃。
蒋谈在原地对着钟岂让刚刚站的那个地方踩了好几脚。
王八蛋王八蛋。
定锦旗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犹豫一下,深究一下是个什么逼人。
浪费我三十块钱。
整个下午,钟岂让就在场内逛来逛去。
这也是蒋谈一直在纳罕的地方。
整个场内时不时地都会隔空传话,来一句:“义父!”
然后那人回应一声,再踱过去,懒懒散散。
钟岂让下午除了跟他犯贱的那一会儿是一点都没有闲着。
因为蒋谈刚转过来没多久,还是三个校区一起,所以他有很多人都不认识。
但是钟岂让就恰恰相反,他谁都认识。
这边来一声哥,那边一声惊天动地的义父。
蒋谈刚开始听到的时候还想着到底是谁让一群男高主动降辈,一口一个哥和义父叫得无比情愿。
一抬头,果然是他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自己不是还叫他大爷叫得很自然。
钟岂让那么就满体育场跑。
蒋谈偷摸瞥了两眼。因为学校抠门,请来的工人不够,顾一头就顾不上另一头,钟岂让一直在充当这个缺少的角色解决电路和设备安装问题。
他和一群男的蹲在地上围着一堆东西,修长冷白的手拿着钳子和电线在熟练摆弄,教他们怎么接。
看着人模狗样的。
蒋谈哼一声,看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