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高人倒是看不上那几个雪糕,就是有点担心他们主席的精神状况。
在他们担忧的眼神下,洪夜趴在桌上,深吸几口气。
他被秀得都想杀人了。
钟岂让谈起来恋爱怎么是这么个傻逼样。
怎么就他妈是这样!
还幸福感,还是被他老婆压出来的!
怎么办,有点反胃。
完了完了完了,真的——
我他妈心理防线有点垮。
不行,绝望。
老子现在他妈的孤立无援。
洪夜受不了了,忍了又忍,在一个群里边发了一个猫猫探头。
这个是一个将近二十人的群,里边都是一块从小一块儿混到大的。
虽然钟岂让高中以下几乎全在国外上学,但是这种世家在国外接受教育真的很常见,群里几乎一半的人都在国外就学,现在都还有一部分没回来。
而且因为生意走动很频繁,而且他们的父母也几乎都是世交。
他刚刚发送了一条消息那个狗玩意儿就又拐了回来。
他瞪眼:“你干嘛!不是走了!”
钟岂让很体贴:“我来看看你们这边雪糕够不够,拿得有点多了。”
洪夜恶狠狠地回他:“我们职高钱多经费多,被恋爱脑再顺走几十个都管够。”
钟岂让更不客气,他坦荡的又拿出来一个袋子,走到箱子边上就往里边塞:“那死夫管严就答应你的要求。”
他表情带着点享受,洪夜一脸惊恐。
那四个屁字儿在旁边不明所以的职高学生脑子里转了几圈。
死夫管严?
不是——他看着好开心的样子。
由于夫管严和妇管严两个字音异常相似,他们就自动归类过滤,统一认为嫂子是个女生。
看钟岂让这个状态真的证明了谈恋爱使人快乐。
他们正七嘴八舌的祝福,哪成想他们的学生会主席直接崩坏了。
“拿着那几个破雪糕给我走,这几天要是喝酒你别来,来了不打一架我跟你姓!”
他们一同表示对于洪夜的担忧。
“哥,你别生气,不就是几个雪糕——”
洪夜什么都不管:“那是几个雪糕的问题吗?!”他最后尾调破音,一脸严肃。
钟岂让又被撵走了,提溜着两大袋子冰棍和一个小板凳。
蒋谈平日里就爱跑窜,跟个猴子似的七上八下,被班里人看在眼里,把他强塞到没人报的项目里充人头。
蒋谈忙完后班里边体育委员过来,刚到地方就给他拿上包子和小米粥,蒋谈就觉得这么谄媚准没好事,手上没接,警惕地看他。
“你又给我杵哪了?”
体育委员:“哥……义父……”
蒋谈打断他:“少来,我当习惯了,不差你这一个儿子,我不去。”
体委跟着:“咱班没人了,剩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没办法了……”
体育委员追在他屁股后边粘着,嘴里嘟囔的话离不开“义父”这两个字,把蒋谈的心都叫软了。
再怎么说也是十七八的大男生了,那么可怜巴巴的叫他这谁受得住。
更何况男生折腰,让另一个男生看着也不是个滋味。
都是为了生活。
那我就勉勉强强应了吧。
煞费苦心总不能浪费。
蒋谈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人间自有真情在,助人为乐当标杆。这话一直是我的人生格言,是我一直切实遵守的人生价值和纪律要求。我一直遵奉新时代新风尚,严格要求自己跟着时代道德标杆向前。既然你就这么说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体育委员已经习惯了,他应着说明了情况:“我今天早上抽筋了,现在看着没有事儿,但是小腿肌肉酸胀,五千米肯定熬不下来,班里边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这不是来找你了义父。”
蒋谈才发现体委走路有点奇怪,但是马虎看他还真看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更得答应。
蒋谈皱眉:“你去医务室了吗?”
体委接上话:“去了义父,医生说养几天就行了。”
“别叫我义父了,该做的,你等着吧,老子给你拿一个第一。”
蒋谈问好开始比赛的时间,确保跟跳高、男子四百接力、投掷铅球和跳远时间不冲突之后他就慢慢在场上小跑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