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主任气急败坏:“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能看出来一个人真正的本性？再说了，又不是我选的，是大家投票投出来的。”

蒋谈耸耸肩:“您明白就行，那迁什么怒，我是我，李主任是李主任，我是无人管教，野蛮长大，只能靠嘴说点好听的话，夸人夸的心花怒放才有饭吃，我的本事也就是这个了。李主任是可怜我，照顾我，到头来落下这么一个名声，我于心不忍，所以就不要怪我莽撞。”

那个主任愣了一下。

“您知道您说话的意思 尽管它够委婉，但我们都懂。”

钟岂让攥了一下衣袖，又很快松开。

蒋谈的话参半悲喜，虚实。

说到底，他眼里隐秘的光亮不是假的。

钟岂让过去，对几个第二校区的学生使了使眼色。

“蒋同学，这周我们三校区有一个活动，要去一个养老院做义工，你来不来？”

哪个养老院？

蒋谈对上钟岂让的眼。

当然是你小时候的天下。

成长的地方。

蒋谈不知道钟岂让是从哪了解到这些的。

他心里泛酸，揉揉发涩的眼。

欣然应下。

回去的时候蒋谈拿着手机，一脸纠结。

他点开对话框，又返回，琢磨一下又戳开，再返回过去。

钟岂让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

蒋谈烦扰地皱眉，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

钟岂让说那话的时候眼里边的情绪很复杂，瞳仁明明灭灭，漩涡撑破皮表，几乎要吞没他眼里的潋滟。

他好像在心疼他。

蒋谈呆坐到车上，撇过头看窗外的车流高楼。

霓虹桥，观音庙，笑眸人。

欺负就欺负，认了。

蒋谈打开手机，认真翻找手机里边的购物车。

他屯了好久的货，以为送不出去的礼物在几天后将要回归他自认为最恰当的住所。

他最终满足，在掏空自己的心腔的意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