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者:未知。
被记录者:未知
“现在就可以了?”苍老的声音响起。“是的老爷子,现在就可以了。”年轻的声音回应。“好吧,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遗留了。”录音笔嘈杂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
这块录音笔不知道被放在哪里,但是它一定经过崩坏的腐蚀。“我依稀记得,我来自乌萨斯,这在我后来四十多年的流浪生活中,都是不曾在意的。
因为我是感染者,我没有他们那样反抗的能力。更何况我现在还感染了崩坏病……”
随着老人的讲述,属于他的记忆逐渐化作画面。但是谁也看不见。
白皑皑的雪原上面,年幼的感染者在艰难的前进。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这个冬天活下来。他甚至已经开始忘记自己为什么要逃离。他只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不应该待在这里。
冬天的乌萨斯极度寒冷,少年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了,他的双眼看到了一位白色的卡特斯。他误以为那是天使,未曾靠近,他便倒在了雪地里面。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一个帐篷里面。温暖的火燃烧着,他记起了许多事情。他记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很快就不属于他了。“父亲,他醒了。”清冷的气息从帐篷外涌入,只是少年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看到了。那是怎样宏伟的神灵,他看到了,那包裹全身的温暖。他感觉到,那位神明的惋惜。他自责,那位神明交代的任务。
“史尔特尔……”他艰难的说出那个名字,双膝跪地,神明的威压极度强悍。哪怕是代言人,也不能直面。
“你做的很好了……”那位神灵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暴风雪掩盖了一切,他再次抬头之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变为了20多岁的样子。但是少年依旧是少年。无数不属于他的知识化作利箭刺痛着他的大脑,他再次跪倒在地。而这一次,他跪的,是萨米的意识。
不知道多久的流浪之后,他来到了哥伦比亚,此时的他已经因为透支身体与那位神明见面而极速衰老了。他必须找到一个埋葬自己的地方。
恰好这时,崩坏爆发了。几乎没有崩坏抗性的他迅速感染了崩坏病,这段记录可能就是他最后的话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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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想起什么了吗?”少女看着自己身边的红发萨卡兹,问道。“或许,我已经有了答案。”史尔特尔说道。“有了答案就好嘛,走啦。”少女笑道。她抱了抱史尔特尔,逐渐融入了风雪中。
四周白皑皑的,寒冷似乎侵扰不了史尔特尔,她看着自己身边的魔剑,知晓,自己应该将一切还回去了。那些史尔特尔的记忆,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不属于她的力量,不属于她的名字。她的一生似乎都是为了那位神明的复苏而行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思考起了将这一切还给祂之后自己该用什么名字。
她忽然意识到,她可能在神明复苏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亡。萨卡兹少女懊恼的握住了自己头上的角。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是属于自己的。自己是萨卡兹。
星门,镇守在这里的碎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些善良的雪祀聊着天。她庇护着萨米的邪魔和坍缩体危害不会扩散,而萨米人则需要面对比起其他地方强大几倍的崩坏动乱。
但是他们毫无怨言。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崩坏干的是和坍缩体一样的勾当,但是萨米人就是怨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萨米先知所言的未来太过于可怕。而在碎月来到这里之后,未来便逐渐平静了下来。
星门处也不再是禁地,虔诚的萨米雪祀会带着祭祀品来到这里,为碎月献上具有萨米特殊的食物。虽然她本人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了。
动乱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冲天的火光融化的萨米万年不化的冰雪,巨大的火巨人狂笑着站起。祂似乎要向世界宣告。而在火巨人脚下,一位萨卡兹少女已然陷入了危机。
碎月随手禁锢空间。权柄宣泄之下,火巨人的身躯布满伤痕。
碎月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本源的缺失。每一位神明都是泰拉世界的具象化。但是每一位神明又都是泰拉的寄生虫。
“碎。”只是一个字,这位火巨人便碎成了无数的块状物体。虚数化作的锁链磨灭意识,魔剑破碎,不再具有威力。少女昏迷。等待她的,是未来?还是过去?
碎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在火巨人出世之后萨米的意识似乎被邪魔重创了。权柄领域笼罩星门和少女,碎月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