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也感觉不到身上疼了。”塌鼻子回忆:“我们的病情不一样,对于那个药的反应也不一样,我们算是好的,有一些经不住死了,就葬在村子那边。”
“我跟他们都不一样,他们最后吃的是白色药丸,只有我吃的是粉红色的药丸。”香叶得意地笑着:“是他给我的,他说整个麻风村只有我,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你们还敢说他不喜欢我吗?”
“粉红色的药丸在哪里?”
“那是他给我的,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把那药丸藏在哪里。”
“他给你的?难道不是你从静仪师太的房间里偷的?”沈崇明拿出一个盒子:“那些粉红色的药丸原本是装在这里面的,是你把它们从这个盒子里拿走了。”
“那个药是我的,是他专门为我配置的。”香叶的表情逐渐扭曲:“静仪算什么?她不过是个配药的,药方是他的,是他特意为我寻来的。他喜欢的人是我,爱的人也是我。只要我的病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像我爹娘一样。我们还可以生孩子,男孩儿像我,女孩儿像他。”
“你就是因为这个杀了静仪?”
“她想霸占我的药,她还用我的药威胁他,要他跟她一起走。”香叶扭着脖子,眼白被一缕缕红丝侵占:“我没想杀她,我只想拿走我的药。”
“慈心庵的夜很安静,我从山洞前的小路下去,穿过后门,停在她的院子前。她一个人住,院门没关,我就进去了。她屋里亮着灯,灯把她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我站在窗外看她,她真好看,就跟没有生病前的我一样。”
香叶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他一定是把静仪当成了我,可我不想!我是香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香叶,她可以像我,但她不能成为我。”
“我推开门,想要跟她谈谈,她站在衣柜前冷漠地看着我。”
“无所谓,我不在乎,只要她把药还给我,他的心自然会回到我身上。”香叶开始笑,眼白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
“她不给,她竟然不给我。她嘲笑我,说我愚蠢,说我自作多情,还说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们要一起离开这里。”
“是她自作多情,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她。”香叶转动着自己的手:“衣服,她竟然还在那里整理衣服?”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
“刀子?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跟我抢药。”香叶摸着肚子:“我把药带回来了,一颗都没剩。”
“吃了?你把那些药全吃了?”周予安示意沈崇明看向香叶的眼睛,她的眼白消失了,被那些红色的线吞没,看起来有些吓人。
“那是我的药,我不能吃吗?”香叶面容狰狞,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她逼近周予安,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她:“你也想要我的药?”
“我又没病,吃药做什么?”将发簪握于掌中,示意塌鼻子和脱眉毛退出山洞外,她与沈崇明一前一后将香叶夹在中间,“他是怎么死的?”
“他没死!”香叶睁大眼睛,恼怒道:“他只是睡着了,等他醒来,我们就一样了。”
眼球凸出,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没关系!我娘病的比我还严重,我爹不照样喜欢她。只要把他变得跟我一样,他就不会嫌弃我了。”
“是你喂他吃毒药?”
“那不是毒药!是他给我的药!我喂他,他不吃,让我离的远远的。”香叶垂着脑袋,手背上的皮肤变得犹如风干的树皮:“我跟他说了很多好话,我告诉他,只要他变得跟我一样,他们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他就不会嫌弃我的这张脸,我们可以像我爹娘一样恩爱。他被我说服了,问我静仪怎么办?静仪?静仪早就死了。他放心了,吃了我给他的药。”
他竟然是自杀的!
不知怎的,周予安松了口气。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起码没有辜负他的所爱之人,心甘情愿地跟着去了。
至于香叶……周予安擒住她的手腕,试图以簪封她的全身穴位,然簪子碰到她,就像碰到了一块厚实的皮革一样。未等周予安反应过来,香叶的手掐向她的脖子。
“没事吧?”沈崇明踢开香叶接住她:“她的眼睛全红了!”
“药,是静仪的药。”周予安推了沈崇明一把,使其躲开香叶的攻击:“她成功了!刀枪不入,不知疼痛。”
“这才是北狄人千方百计窃取药方的目的。”沈崇明变了脸色:“他们想要炼出一支无坚不摧地傀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