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来的,是阿嫣的爹赶着驴从沿边那些城镇上背回来的。云州城的商户都知道阿嫣爹娘挣得是辛苦钱。这买卖谁都能做,只是没几个人愿意去吃那种来回奔波的苦。”
“阿嫣兄长开的那个药房呢?与病患之间可有什么纠纷?”抱琴问:“咱们青庐不就有病患来闹吗?亏得秦捕头在,否则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冲动!你家爷就是这么教你的。”周予安瞥了抱琴一眼,巡视者地图上的那些线路:“承济堂的病人多是从济生堂那边分过来的,有些是小病,师傅不愿意出面就分到徒弟这边。有些是多年的老病患,觉得徒弟看病更为细致,自愿来这边。”
“这就是了,师傅肯定嫉妒徒弟,那凶手没准儿就是济生堂的大夫。”
“推测合理,但不适用于这对儿师徒。”周予安道:“阿嫣的兄长虽然开了药房,但药是从济生堂那边拿的,济生堂不少赚钱。作为被师傅教导了多年的徒弟,阿嫣的兄长很敬重自己的师傅,会将自己看病的三成红利分出去,除掉药钱,几乎是五五分账。师傅只是动动嘴就能得五分利,你若是师傅,会嫉恨自己的徒弟吗?”
抱琴琢磨着:“不是仇杀,就是情杀,难不成这阿嫣是被自己的丈夫杀的。”
周予安合上地图:“你我明日一早去趟大杨村,至于死者是不是阿嫣,待阿嫣的兄长认过尸后再说。”
抱琴趴在桌上:“人都烧成那个样子了,她的兄长还能认出她来吗?”
周予安看着桌上的牙药和从牙齿里掏出来的那块破布片道:“若她真是阿嫣,她的兄长一定可以通过那个牙洞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