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长宁王妃姓周,名与安,是咱们大晋朝最厉害的大夫。前几日来为您看诊的是太医院的周太医,虽与王妃有师兄妹的名义,医术却远不及她。”
裴蕊眼睛一亮,口中的呜呜声更重。
“王妃不在,出门去了,算算时间,这会儿该到青州了。”沈谦掐着指头:“那个人的孩子也在青州,跟他新娶的那个。母亲是想我杀了他们?太天真了,依你我现在的势力,对付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有些事情,需得一步步,长期谋划才行。”
适应了房间里的味道,沈谦坐在床头帮母亲掖了掖被子;“母亲死了那条心吧,王妃是不会帮母亲看病的。就算王妃愿意,儿子也不愿意。母亲太蠢了,儿子已经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你了,你还是要做傻事。”
裴蕊又呜呜了几声,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绝望。
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这是她没日没夜,小心翼翼呵护大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他不许她生,不许她死,他要她躺在这里半死不活。
他用最冰冷的眼神,最平淡的语调,说着最嫌弃她的话。
“母亲是在怪儿子心狠?”沈谦叹了口气:“儿子也是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母亲依附男人依附惯了,看见长宁王的时候就把心思动到了他头上。母亲在王府内外搞的这些小动作,当真以为人家不知道吗?人家只是懒得与母亲计较,眼睁睁看着母亲像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长宁王是什么人,长宁王妃又是什么人?母亲心里当真没个数?”
裴蕊止了声音。
“儿子不想跟母亲说什么难听的话,此事到此为止,母亲安分些。”沈谦起身:“儿子保证,最多一年,母亲便可以成为某个王府的女主人。不是王妃,而是王爷的生身母亲。”
裴蕊睁大了眼睛,呜呜声不绝于耳。
她向她的儿子诉说着她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