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京某豪宅。
“老师!你的人是怎么看守刑部大牢的!居然让九妹妹在大牢偷梁换柱,将李绍一家救了出去!”
陈仲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勃然大怒的苏怀民,又看了眼满地的碎瓷片,漫不经心道:“太子,当初是你执意要李绍死,才逼得他们狗急跳墙,现在怎得反过来怪臣了?昭仁公主救李家,不就是想看你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吗?”
苏怀民坐到陈仲一旁警告道:“老师,您可别忘了,大巫师在李家人手里!他要落到九妹妹手里,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陈仲亦是愤怒,“太子,当年可是你在臣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让大巫师活着离开皇宫,如今呢?!这事儿是你办事不利,现在跑来跟臣兴师问罪了?!”
苏怀民威胁他说:“陈仲!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宫若是出了事,定拉你陈家满门陪葬!”
陈仲面色一沉,要不是这废物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怎会留他活到现在,若是没有他的支持,他怎能坐上这太子之位!
“你急什么?以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就算大巫师跪在皇上面前,昭仁公主也奈何不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除掉昭仁公主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九妹妹暗中有多少势力我们根本一无所知,况且她背后还有一个西宁王,想要除掉她谈何容易!”
“太子莫不是舍不得对自己亲妹妹下手吧?”
“本宫不是苏怀允那胆小懦弱、优柔寡断的废物,有什么舍不得的,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如此甚好”,陈仲阴笑道:“据探子来报,昭仁公主将在七日后带着萧家二子前往西南,太子务必在昭仁公主去西南前,将其暗杀之!”
苏怀民狐疑:“为何要在九妹妹去西南之前?”
陈仲在心里白了眼苏怀民,蠢货就蠢货,如此不堪大用:“昭仁公主从西南调配粮草送往西北战线,若是萧家在西北一战胜了,昭仁公主便是萧家的大恩人,到时赤霄军和黑甲军联手,你我根本毫无对抗之力!”
苏怀民眉头紧蹙,陈仲这老狐狸让他暗杀九妹妹,若是成功了还好说,若是失败了,他日九妹妹回宫定会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与他不死不休,不如先看看他有何办法。
“老师,想要暗杀九妹妹可没那么容易,老师有何计策?”
陈仲恨不得杀了苏怀民这废物,待他除掉昭仁公主,得另寻个听话的主了。
“昭仁公主虽嚣张跋扈,但她弱点是什么?难道太子不知吗?”
苏怀民思忖会说:“老师的意思是……在皇陵动手?”
“宣仁皇后和八皇子的陵墓就在那,再加上皇陵机关重重,到处都是蛇虫毒蛊,若是昭仁公主死在皇陵,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就看太子的了。”
苏怀民阴笑着审视陈仲,“老师不愧是老师,果然够毒!”
陈仲不悦的站起身说:“若是此次太子还杀不了昭仁公主,那臣就爱莫能助了!”
说完拂袖而去!
…………
岐京城西皇陵。
城西一处荒僻的山丘中,刺骨的冷风呼啸而过,仿佛恶鬼咆哮,修建皇陵的工匠们吓得直哆嗦。
地宫一工匠拉着身旁满身污泥的人问:“张富贵,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富贵不以为意,“我说大有,咱们在这皇陵待了十几年,你还怕鬼啊!”
正说着,两人同时听见漆黑的甬道里传来女子阴森可怖的哭泣声:“夫君……我来找你了……你在哪?”
张富贵和大有好奇的拿着火折子,寻着声音方向走去,女子阴森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
大有浑身发抖,背脊发凉,扯着张富贵衣袖惊慌道:“张富贵,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看啊?”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你别自己吓自己,许是风声!”
刚说完,张富贵感觉额头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透着微弱的火光,大叫一声:“血!是血!”
刹那间,甬道石壁亮起了火把,一位穿着红衣、满脸是血、头发凌乱、手里拿着滴血斧头的女子,凄厉问道:“两位大哥,可看见我夫君的头颅了?”
张富贵和大有吓得嗷嗷大叫:“鬼啊,鬼啊……有鬼!”
张富贵吓得瘫坐在地,看到甬道上的人影举着斧头砍了下去,被溅了一脸血的张富贵看着被“鬼”砍下头颅的大有,吓得昏厥了过去。
地宫工匠们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