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晦暗,垂着眼帘默不作声,五脏六腑仿佛在这一刻移了位,疼得他眼眶发涩,通红一片。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记得这件事,那年元宵,他看见她深更半夜独自坐在长街的椅子上,他在警察局还偶遇了他姨夫和那个光头男人。
难得见周惊寒失态,周远山微微笑起来,嫌不够似的继续说道:
“等到高考结束,她姨妈不准她离开云安,毕竟她要是走了,以后可就不会再回去了,人不在眼皮子底下以后还怎么吸血?所以他们藏她身份证,故意让她生病过敏,发现这些没用后,又把那个男人叫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害得她差点跳楼自杀,她姨妈一家人才松口让她离开。”
自杀两个字一出来,周惊寒脑中一阵晕眩,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台风天,他曾问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读书?
那时候她告诉自己:“以前偶然听见,那个人说,以后一定会回余同。”
事隔多年,周惊寒终于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是在送她去警察局的时候,接到傅行深的电话时说的。
当年不过只是他随口一说,没料到唱晚居然真的孤身一人跑过来了。
而且,中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不敢去想当时她的处境与心情,滞后的情感宛如一把利刃,破开血肉,直指心脏。
周惊寒喉结滚了滚,忍住那股揪心的疼痛,极为勉强地开口,因为太过用力声音微微的有些发抖,“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