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
时彦趴在床上眯着眼,看她很快洗漱完出了房间。
他躺在南羽的枕头上又睡了会儿。
等他下楼的时候,只看到父母在吃早餐。
“南羽呢?”
许佩玲说:“做完早餐就去医院了。”
时永良严肃道:“你如果有空就多去医院看看你岳父,他时间不多了。”
“嗯,我明白。”
说话间,时彦的电话响起。
“早啊,我以为你还没起床呢!我到法国了”
时彦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凌晨,你不睡觉?”
“睡不着,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没打扰你吧?”
“正准备出门。”
“好吧,我先去逼自己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再打给你。”
电话这头的吴静怡很是欣喜。
虽然那天在医院的氛围让人不快,但他这么早就接听她的电话,说明心里有她。
挂断电话抬起头,时彦就看见爸妈不悦的表情。
“时彦,你怎么就不听呢。”时永良厉声道。
“我自己心里有数。”时彦起身出了门。
剩下时永良和许佩玲面面相觑。
许佩玲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吴静怡会把他们俩拆散。”
医院里。
南景峰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些,估计是因为明天就要去随忆小院,心情愉悦。
南羽向吴主任了解父亲的检查结果,吴主任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南景峰的各项指标比上次检查又差了很多。
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护理,让病人开心,或许撑的时间能长一些。
听吴主任这样说,虽然心里难过,但南羽强迫自己要坚强。
她只希望父亲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开心些,不再承受治疗仪器的痛苦。
忙完一天,南羽回到朗悦湾,发现晚上留给时彦的饭菜没有动过。
她自我解嘲,时彦没说要回来,真是自作多情。
前几天带回来的行李箱还没打开,她提前拿到了车上,明天直接带走。
她把许佩玲给的翡翠手镯放进了首饰柜。
里面都是时家给她买的首饰,只因款式复杂又昂贵,她几乎没戴过。
南羽的手指停在了一个红色的戒指盒上。
打开盒子,是Cartier的Trinity Ruban。
这枚设计独特的戒指,象征着爱意的缠绕,缱绻、隽永。
真可惜,这么漂亮的戒指。
把它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端详了一会儿,又默默放了回去。
南羽睡下的时候时彦还没回来。
时彦坐在会所的包房里喝着闷酒。
“怎么不去墨色,两个人喝酒太冷清了。”郑祺玄抱怨道。
“太吵。”时彦面容冷峻,又喝完了一杯威士忌。
“墨色可是你自己开的,还嫌吵,谁惹你啦?”
郑祺玄推了和美女的约会,来陪自顾自喝酒的时彦,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
“和吴静怡吵架啦?”
时彦没出声。
“哥们儿,咱能不能自个儿说出来,别让我猜,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也不喜欢南羽是吧?”时彦不动声色地问。
郑祺玄不明所以,他约自己出来就为问这个?
“她是你媳妇儿,我喜欢她干嘛。”困惑的顿了几秒,“我只是不待见她,因为她把我最好的哥们儿拐跑了。”
时彦冷嗤,又喝了一口酒,“她能拐得了我?”
“当初不就是她设的圈套,才得以嫁进时家,我当时在场好吧。”
时彦怔忡。
“你一直都这样觉得?”
“谁不知道你和吴静怡的关系,不是南羽勾引你还能是怎样,小小年纪就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呢?”时彦垂着眸,语气很轻。
“不可能……”郑祺玄一脸狐疑。
“你把我搞蒙了,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你们一直都以为是我被设计了。”时彦勾着唇解嘲道。
时彦和吴静怡分手后没多久,刚好迎来他二十三岁生日。
那时他整个人郁郁寡欢,亲戚朋友想给他办个隆重的生日聚会,让他开心开心。
将近二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