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冀太傅一听,火气更大了,连着挥动了戒尺好几下,疼的陈况宇嘶~地一声哀鸣,可惜敢怒不敢言。不过依这架势,虞艺就敢说冀太傅之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因为她前世便偶然间听爹爹说,冀太傅遭遇不幸,死相惨不忍睹。当时因为接触比较少还不清楚,现在看来这是他自己招惹来的祸害。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没一会,冀太傅打累了,同时也气饱了。这课也讲不下去了,于是他便扔下书,摔下戒尺怒气腾腾地走了出去。
“今日之事引以为戒,若是还有哪位上课不认真这就是下场。咳咳咳。”一个眼神剜了过去,怕是在他眼中,自己威风极了吧。
看着太傅出去了,其他人可不是放松下来了,大家反而绷紧了神经,时刻观察着陈况宇,生怕他会因为此事迁怒他们。
“都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挖下来!”
果真,陈况宇故作凶狠表情夸张,像是下一秒便要冲过去对他们动手了。
顾西游!冤有仇债有主,等着本世子搞死你吧!
他阴森森地盯着顾西游的后脑勺,手中的课本已经被他紧握成团,死死地咬紧后牙槽,像是一只冷漠孤傲的野狗。
虞艺早从他被冀太傅暴打时便已经开始自己看书了,所以对他此时的暴戾心理根本不知晓,也并不关心。
可那双仇恨的眼神太过炽热,像是一炬火焰,在不停地灼烧着虞艺的肩膀和侧脸。像是察觉到了这份烫意,虞艺冷不丁地侧头,而后便直接对上了那双饱含仇恨的眼神。
如同许多只箭从北方射来,直直的穿向她的心脏,那一刻竟然让她觉得心上一颤,冷意难挨。
她想到了一个事,若是她的性格、行为处事甚至命运可以改变,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他人的命运走向也同样会改变,而后她不知道这一世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莫名有些担心了。
虞艺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继续看自己的书,顺便将书上诗句的意思都看了看。
不行!这样的学习效率并不高,哪怕是她这样靠记忆力背下了这些诗句,可有些东西她仍然是不知道的,更何况过了这么久,那些考试模式她已经完全忘干净了。
回去后还是和爹爹说说请个教书师傅吧!
放学后,虞艺拿起书包开始捡书。刚背上书包,便看见陈况宇带着一众小弟堵了过来,脸上挑事的表情很是明显。
“都快点出去啦!再不走可要挨拳头啦!”徐浩和其他几个小弟背对着陈况宇驱赶着同学们,声音洪亮狡诈,颇有狗仗人士的味道。
学堂里的学子们平日里都见过他们这帮人找事干架的场景,他们的身份比不过陈况宇的世子,有些甚至是个九品芝麻官的子女,所以都选择赶紧收拾东西往外边跑。
还有个姑娘因为收拾东西慢了些,被徐浩指着鼻子吼“你个呆子,是想留下来看戏吗?”
那个姑娘长得黑黑的,五官也并不漂亮,平日里学习刻苦,经常被人喊书呆子。
她虽然觉得委屈,可心里更多的是慌张害怕,拿书的手都在抖个不停,眼睛里闪着泪光,拼命地摇着头,嘴里也呢喃着“没有没有…”,而后随便拿上一本书便跑了出去。
没一会,学堂里便没有学子了。只剩下虞艺一个姑娘和几个公子哥。
为首的陈况宇笑的色咪咪地,一开口满嘴冷嘲热讽。
“喂!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段,连十五皇子顾西游都能勾引到!”
勾你妈!
“滚开!”
虞艺本不想理他,可这会儿人已经被他们围起来了。
她实在是觉得无厘头,微颔首,眉头紧皱,且在暗暗思忖着,打量着面前这堆人。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行吗?”怒气仿佛烈光一般射向陈况宇,要是怒气能杀人,那陈况宇估计已经死麻了。
“呵呵!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不是勾引,那平日里对谁都冷漠的顾西游今日怎么会帮着你针对我?”
“莫不是你…他们皇室的哪一个皇子都想攀上?”
陈况宇故意停顿了好一会,而后这样侮辱性的语音便喷了出来。
“还是说…你的贞洁如今已经不在了?”
他笑的夸张,仿若这话已经是事实了,眼睛里充满戾气,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陈世子怕是在说自己吧!从去年起便已强抢几位良家少女,仗着陈王撑腰为所欲为!”